“什么,永乐伯出事了?”
谢容华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紧接着十分震惊道,“我昨日才去大理寺看过永乐伯,他还好好的,若是出了事苏娘子你都知道了,我怎么都丝毫不知?”
苏妙绞紧了手中帕子,下意识的看向襄阳郡主。
“没用的东西!”襄阳郡主心中暗骂道,不过须臾片刻,襄阳郡主倒是面色如常,替苏妙说话道:“大理寺的消息递到谢家的时候,正好你不在,便回给了我。”
大理寺的人,并没有将永乐伯的死讯传到谢家,完全是襄阳郡主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襄阳郡主布局已久,今日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将谢蕴引出城,只有谢蕴不在,才能处置谢容华!所以襄阳郡主便兵行险着,提前将消息透露给老夫人。
左右永乐伯已死,消息是谁送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除掉谢容华!
但襄阳郡主机关算尽,自以为布局严密,却不知谢容华今日去的并非是马场,而是方才从大理寺回来!
苏妙有襄阳郡主为靠山,觉得有靠山了,下意识的挺了挺脊背道:“是啊,我正陪着郡主说话呢。听到大理寺传来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永乐伯是老夫人娘家唯一的侄子,六姑娘你明知道老夫人待永乐伯如半子,是怎么下的了狠手杀了永乐伯!你这不是存心要老夫人的命吗。”
“苏娘子这一番话倒是把握说糊涂了。这些时日我们三房为了永乐伯入狱的事上下打点,单单打点的银子都花费了百万两不止。如今眼见着永乐伯翻案在即,永乐伯一死,我与父亲种种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啊。”
谢容华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纵使是伶俐如苏妙,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一旁襄阳郡主淡淡开口了,道:“我们谁都没去过大理寺,案子有眉目只不过是你自己空口无凭,自说自话。殊不知是不是你为了讨好老夫人,故意说这番话糊弄她,眼见着为永乐伯翻案无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毒杀了永乐伯。”
襄阳郡主派人暗杀永乐伯,要的不仅是老夫人与谢容华离心。今日设下此局,支走谢蕴,是要让谢容华背负上毒杀永乐伯的罪名,身败名裂,将她赶出谢家!
面对襄阳郡主与苏妙的咄咄逼人,谢容华神情平静,不急不缓道:“郡主倒是好手段,大理寺如此消息严谨的地方,都被你打探出了永乐伯突然暴毙,竟是中毒而亡。”
襄阳郡主冷笑,道:“就知道你伶牙俐齿,会为自己脱罪。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方便对峙,我将大理寺的人留下了。人证物证俱在,母亲,您看是否请人入堂对峙?”
看着襄阳郡主如此急切的样子,谢容华心中疑虑一闪而逝……纵使襄阳郡主收买了大理寺的官员,伪造证据,打她个措手不及。可也经不起细细推敲,只要谢容华坚持到再到大理寺请其他人来,那么襄阳郡主的谎言可就不攻自破了!除非……襄阳郡主还有什么后招?
此时老夫人缓过神来了,点头道:“请他进来。”
老夫人冰冷威严的目光落在谢容华身上,道:“永乐伯之事若确定是你所为,我们谢家断然容不下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毒妇。不管你父亲再怎么护着你,我会以诰命夫人的身份上报朝廷,判你死罪,让你为柏文赔命!”
言语之间,冰冷刻骨,在老夫人的心目中自己的侄子比这个庶出的孙女重要不知多少倍。
谢容华早已习惯老夫人的冷漠,声音波澜不惊的说道:“若确系孙女所为,孙女愿意抵命!只是若孙女被人冤枉……”
“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老夫人声音冷漠的说道,似乎确定了凶手是谢容华,看都不想多看谢容华一眼。
襄阳郡主听着祖孙二人的对话,淡淡的喝了口茶。可惜了,谢容华等不到真相大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