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殿宇檐下,一个太监快步走着,攥紧手中的纸笺,生怕被淋湿。
……
清晨,雨后天青,水珠挂于枝头,十分圆润可爱。
沈安歌坐在梳妆台前,窗外的晨曦照射进来。
身后的云栀正为她梳理着秀发,云栀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冷不防道:“小姐,奴婢发现您近日气色是越发好了,白里透红像含苞的桃一样好看呢。”
沈安歌正在发呆,被这一句话唤回神。
她抬眸看了眼镜中的人,眼前浮现昨日在密室中的情形,斑驳荒诞的零碎片段被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面。
烧的她脸颊更红。
在摄政王府的两年中,从来都是她为了爹爹以色侍人,换取顾卿的欢愉,顾卿享用她。
偶尔她心情好时,也会耐心逗她,惹得她面红耳赤,但这种逗又和昨日有巨大的不同……
要说哪里不同,沈安歌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顾卿不是一般的听话,自己中药着急忙慌不知该从何处,是他握着自己的手贴上他的肌肤……
从禅房出来,那条幽径的小道上,她都无法直视顾卿外袍下摆那一小块被自己弄脏的那块暗色。
万幸的是那日下雨,细雨飞斜,衣衫下摆被打湿也是情有可原。
忽而想到顾卿说的此毒还会发作一次。
前两次已经是要了她半条命,不,第二次本就要了她的命,是顾卿这才……
这第三次,莫非又要去找他?
重生一世,她惜命得很,这礼教束缚也不如命重要。
前世做了两年的笼中鸟,她不甘心屈服于药效,走前世的老路。
更何况前世以色侍人是迫不得已,这辈子又因为这不明不白的药搅和在一起,又算什么事呢?
这一丝的不甘……沈安歌忽然拿起那日从医书上抄下来的纸,换一批药材该有不同吧?
于是她定神道:“云栀,你去给照着这个方子给我抓几味药……嗯,抓十付好了。”
云栀捏着梳子,不解道:“小姐哪里不舒服吗?需要这么多药?是药三分毒,小姐可不能乱喝。”
“安心,近几日天热,心燥难安,余下一些熬了拿来泡澡,驱虫用的。”
沈安歌胡乱编了个理由给云栀,她不知解药,但按照发作情况,这样应该会有缓解,聊胜于无。
云栀放下梳子出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回来了。
“小姐,郑夫人携着表小姐上门了。”
“来府里做甚?”
云栀请示道:“夫人和大小姐正在接待,大小姐让我问您,是否要趁此机会她绑了,问个清楚。”
郑禾茉?
沈安歌思绪一沉,自寿宴后就没有机会再遇,有些事她不明白,需要问清楚她。
沈安歌自云院过来就看见这样一副画面,郑夫人得意地笑,郑禾茉跟在身后,也是满面春风。
阿姐把着刀柄,没眼看着两人。
她余光瞥见郑家的马车,还有郑夫人身上的簪和步摇,好似那日东宫送到府里的款式……
一个想法跃然眼前,莫非真的一场欢好让她入主东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