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之外,她只堪堪露出一颗脑袋;她是半趴着睡的,半边脸深陷软枕,半边脸藏于发旁。
眉眼安静,睡得很香。
尽管外面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也丝毫干扰不了她一星半点。
这就是她早起的后果么?
和在香城时完全不一样。
也对,任何一个人处在危险的境地时都不可能做到毫无警备。
而在家里,无疑是安全的。
他把枕头轻轻放下,盯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儿,觉得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才默默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那人才翻了个身,被突然而来的炸雷吓得浑身一激灵,正准备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可手机闹铃声响了。
哦,她睡前定了五点的闹钟。
梁有意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看到床尾的枕头时,思绪回笼。
连忙趿上拖鞋快步出了卧室。
然而,客厅里已是人去楼空。
茶几上的钥匙不见了,狗狗项圈和洗干净的磨牙棒骨头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沙发上摆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烟灰缸里有烟烬。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咬着指甲盖儿沉思,他抽烟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可磨牙棒骨头他没有丢掉而是洗干净,就应该代表他没有生气。
那他为什么不喊醒她呢?
“真是,不管了!没用辣椒水抹在骨头上都算便宜他了。”她索性跺跺脚,头一扭,回了卧室。
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天气着实可怕。她前后挣扎着点了两次外卖,但都取消了。
这个天儿,不要难为任何人。
虽然中午吃了很多,现在还不是太饿,但是她怕这雨不会停,到夜里你就是想吃东西都没路子。
于是,她拿上雨伞,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