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鸿才十年前和现在的妻子朱珂再婚,再婚当年便有了个十一岁女儿的事情整个m市人尽皆知。虽说对外说是继女朱姓改为舒姓,可了解些内情的都知道舒鸿才是生父,而非继父。
外头都传说舒鸿才跟原配妻子离婚后找了个小门小户没怎么读过书的女人,朱珂对他百般顺从万般依赖,生出的女儿气质上跟舒灿夏差得可不止一截儿。
“非一母所生,自然不同。”
“是,是。”舒鸿才有些尴尬,他拍了拍舒念卿的手又说道,“当时二少过来的时候也没明确说秦老爷子看中了哪个女儿,我和夏夏商量了以后还是觉得她年纪大稳重些。念卿才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年纪尚小……”
当时舒鸿才劝舒灿夏结婚的时候就是这副说辞,后者都听腻了,此刻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不说话。舒念卿年纪小是不错,可她年纪也之比舒念卿大了两岁而已。
“是啊,原本我也是乐意的……”舒念卿今日腮红打得过于重了,低着头,一副含羞之态,“姐夫的家世样貌样样都好。”
秦迹正好探身喝水,看见了舒灿夏嘴角微微耷拉了一瞬,放下水杯望着舒鸿才不慌不忙地开口:“爷爷自然中意的是夏夏。”
“我说话直接您也别介意,爷爷那一辈思想老旧,看中门第,继女进不了秦家。”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舒灿夏以外的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秦迹怎么可能不知道舒念卿是舒鸿才亲生的,此刻说出继女二字多多少少带着羞辱的意思。
原本舒鸿才还有意给舒念卿和秦迹的弟弟秦遥牵个线,这下也不好再开口了。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朱珂过来说饭菜好了。
五个人闷头吃饭,都搁下筷子后,舒鸿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让舒灿夏嫁进舒家后别再任性之类的话。
秦迹见舒灿夏兴致不高,他也不愿意同舒鸿才虚与委蛇,干脆提出离开。
舒鸿才都没留他们,起身和和气气地送他们出去,舒灿夏这嘴本就够厉害的了,谁知道秦迹更会给人找不痛快,他面儿上已经快挂不住了。
车开出了小区,舒灿夏没忍住趴在窗户上笑了一声。
“刚才说话可能过了些。”秦迹早就过了趁一时口舌之快的年纪,方才实在是忍不住才呛了两句。
舒鸿才宠爱舒念卿这事儿早有耳闻,像他那个年纪的人,比起舒灿夏这种做什么事儿都有主意的姑娘,自然是更喜欢事事听话扮可怜的。
不过那毕竟是舒灿夏的父亲,秦迹细细想来他方才似乎不太尊老?
不过尊老爱幼这事儿秦迹也不常干,毕竟仗着条不太灵便的腿在家就能横着走,在外也没怕过谁。
“平时家他就一天到晚念叨我,我一般也懒得跟他争,一点儿不合他心意就苦口婆心劝我学学舒念卿……”舒灿夏叹了口气,“对了,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我明天就要工作了,去试镜,然后隔天还得出差,大概一周左右。”
秦迹微抿着唇,“不用和我商量,结婚以后你也不用顾忌什么,我不会干涉你。”
“我就是想着爷爷会不会不喜欢我出去拍戏。”秦家观念十分传统,家规严格,不光是看中连结婚对象的家庭、工作,就连离婚后何时能再娶都得等老爷子点头。
“爷爷确实不喜欢小辈整天上电视。”秦迹仍然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随后抬头看着舒灿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他也不喜欢我的工作。”
舒灿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怪不得爷爷说……”
“说什么?”
“说你刺儿。”
秦老爷子还说秦迹脾气差,嘴坏,但是好在心地善良……
到了家,秦迹自己先上楼休息,留下赵文曜帮着舒灿夏将昨日运来的几大箱行李拿上楼。
“嫂子,这什么啊?”赵文曜弯腰试图抱起箱子,可那箱子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他换了几个姿势都抬不动。
“书,那个电梯我们可以用吗?拖过去好了。”
赵文曜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整整六摞各式各样的书,其中一摞他很是眼熟,“秦……秦亦?”
“嗯,我男神!你也知道?”舒灿夏和他一起将箱子拖进电梯间,摁下关门键,将大箱子送上二楼。
“啊,男神啊……”赵文曜咽了咽口水,“认识啊,挺火的嘛不是。”
“是啊,跟你们家秦大少爷的名字还挺像。”
“是,是啊,真巧。”
电梯间空间有限,舒灿夏和赵文曜从楼梯上去接书。
“这些房间有空的吗?卧室应该放不下。”
“最西边那间是留给你的书房。”赵文曜指了指,“书橱书桌都有,你要是还想要什么,我让人去买。”
舒灿夏点点头,随后一愣,看向赵文曜手指的方向,“那是西?”
赵文曜被她问懵了,拿出手机指南针原地转了一圈,“是西啊。”
舒灿夏呼吸一滞,快步过去西边第二间屋子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淡粉色的床帘、淡粉色的床单,还有一应俱全的拖鞋和梳洗用品。
所以她昨天干了些什么?
在秦迹提醒她房间是西边第二间后去了东起第二间秦迹的房间,掀开被子上了秦迹的床?
“你怎么了嫂子?”
“没事,就是有点想死。”舒灿夏僵在原地。
她的新婚丈夫,细心体贴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对她无比尊重,在二人还不熟悉的时候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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