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开车的赵文曜表情扭曲,“嫂,嫂子你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冷面阎王都能看出笑脸儿,绝对真爱了。”
舒灿夏看向秦迹,认真道:“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冷笑、嘲讽的笑……都是笑。”
秦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下一秒就被舒灿夏指着鼻子嚷嚷,“赵哥你看,是不是笑?”
舒灿夏眼睛亮晶晶的,二人的距离不过一尺。
秦迹喉结微动,很快将头转过去望向窗外,不答话。他心里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酥酥痒痒,下意识就躲开了舒灿夏的眼神,一直到车开到了家门口,都没转过去看舒灿夏一眼。
“嫂子你看什么呢?”赵文曜见舒灿夏从在车上开始就盯着手机,如今下车了还是盯着,连隔壁家的小兔子都不关心了,她以前可是不管白天晚上都要去花园看看兔子在不在的。
“看更新呢。”
赵文曜看看舒灿夏,又看了看秦迹,明知故问:“就你那个男神?”
“对啊,他这几天居然天天都双更,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舒灿夏追更三年多,可是从来没见过他一连双更好几天的。
她印象中秦亦唯一加更的一次,还是网站的存稿箱有bug,一连放了三天的出来,可那次过后他又断更了两天,相当于什么都没捞到。
“那读者不是感动疯了?”
舒灿夏摇摇头,神色虔诚,“我们现在开始祈祷一天一万字了。”
赵文曜揉了揉鼻子,略带同情地看了秦迹一眼。他们家老板是个怪咖,存稿箱里一低于十万字就没有安全感。秦迹前两天为了加更天天早上一睁眼就坐在电脑前面码字,哪知道舒灿夏胃口居然这么大……
赵文曜告别了二人之后开车回家,他同往常一样掐着点打开秦迹今日的更新,没想到居然只有一章,评论区的哀嚎一片。
赵文曜:老板,今天就一章?他还以为自家老板要为了爱日日加更,没想到不过几天就打回原形了。
秦迹:嗯。
赵文曜:嫂子不是说……
秦迹:不能惯。
秦迹:两章不够要三章,三章不够要四章,喂不饱的。
赵文曜:你去看看嫂子微博。
秦迹打开微博搜索舒灿夏是个工作号,一个多月没动静了。
秦迹:她微博叫什么?
赵文曜:每天催更的小小夏。
秦迹将那行字复制上去,弹出了一个圆乎乎的猫咪头像的用户,用户名叫每天催更的小小夏加一个小波浪号,微博认证是秦亦超话大粉,小主持人。
秦迹似乎已经可以预料到她的微博画风了,往下一划,映入眼帘的全是催更。
最新一条微博发表于十分钟前,九宫格表情包,九张不一样的哭泣图片,还有一行字——没有二更的日子,连星星都那么黯淡无光。
秦迹面无表情地退出去,拉开窗帘一看,今日是阴天,别说星星了,连月亮都黯淡无光。
他拉上窗帘重新回到床上,打开存稿箱又发了一章。
秦迹觉得不让舒灿夏知道自己的笔名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要是她知道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劫自己的存稿箱,看完之后怕是还要撬开他的嘴听他讲后面的情节……
他发完二更之后洗了个澡,出来后又刷到了舒灿夏今晚的第二条微博。
舒灿夏:有二更的日子,就连蚊子咬我一口都感觉是大自然的恩赐和馈赠。
秦迹放下手机去客厅找了止痒膏和电蚊香液上楼,他敲开了舒灿夏的房门:“屋里有蚊子吗?”
“有!你也太神了。”舒灿夏接过他手里的药膏拧开往胳膊上抹,“你不会在我房间里按摄像头了吧?我刚被咬了三个包。”
她涂完了锁骨和胳膊上的蚊子包,看着秦迹,有些难以启齿:“那个……你,你方便帮我一下吗?”
舒灿夏转过身去,脸红道:“那狗蚊子在我后背咬了一口……”
她将睡衣往下拽了拽,露出了后背肩胛骨的一处蚊子包,“你们家这蚊子,位置咬得太刁钻了。”
“别动。”秦迹取了一点药膏在指尖,将她齐腰的长发拨到了胸前。
秦迹将指尖上的药膏抹在她后背,用指腹按摩打转,待白色的药膏化成透明状收回手,“好了。”
舒灿夏动了动肩,“好像是没那么痒了。”
她将方才秦迹拨到她身前的头发甩回后背,然后接过他手里的电蚊香液,“谢谢,你快去睡吧。”
秦迹应了一声,然后帮她关上房门。
他站在房门口,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方才舒灿夏的发尾从他脖间滑过,有点儿痒。
次日一早,舒灿夏迷迷糊糊地闻着香味儿下楼,听见了楼下年轻女孩儿的笑声,心里一紧。
她缓步下楼,看见餐桌上一男一女有说有笑。
“夏夏宝贝!”林乐语嗷地一嗓子吓得舒灿夏站在餐厅门口愣神。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什么时候回国的也没跟我说一声。”舒灿夏上前去拨她的头发,眼珠子都快吓掉了,“你这一头绿毛又是什么时候染的,小魔仙同款?。”
林乐语是舒灿夏高中同学,大学去了国外,读完了又接着读研,两人已经有五年多没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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