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黑龙声音洪亮,“吾名墨烨。”
说完这句,墨烨看向白亦,白亦被他的视线看的浑身不对劲,她该回答什么?
“您好,墨大仙,您好。”鬼知道他说的是那两个字,莫邪?墨叶?
管他呢,先回应了再说。
墨烨重重哼出一口气,这个人类是真没听过他的名字还是装傻?
才三千年他就被遗忘了?
“人类,我和你做一个交易,你助我脱困,我可实现你一个愿望。”
白亦:“……”
你是魔鬼吗?听着就不像是好交易,而且……
“墨大仙,你看我只是一个普通凡人,我怎么能助你脱困呢?”她也想离开这啊,然而当年没钱买直升飞机,不然说不定就直接飞出去了。
“你身上可有长辈留下的攻击符咒或者法宝?”在墨烨看来,虽然只是个凡人,但能有破界符和高级储物空间,白亦应该也是个有靠山的,而且靠山修为肯定不低。
祭坛内部坚不可摧,但从外部直接攻击阵眼应该会好攻破一点,即使不能完全破除,只要给他一点破绽!
他也能抓住这一线生机!
墨烨眼底燃烧着重重黑色火焰,他一旦出去,当年那些有参与的一个也别想跑!
白亦小退一步,声音降低了一个度,“不好意思,我是孤儿,身上并无长辈留下的东西!”她空间里全是吃的用的穿的,攻击力最大的大概是菜刀?
哗啦啦,铁链响动,墨烨两爪在光滑的石板上不耐烦地摩擦,“你所耗费的所有法宝我都会十倍补偿给你,我可以立下心魔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他真的没时间等下去了,三千年才等来一个可以出去的凡人,墨烨已经没有下一个三千年来等了!
白亦动动嘴唇又重新闭上,不知道墨烨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也不想分析他是好龙还是坏龙,她是真的没有破坏力强的东西。
当年有了空间后白亦虽然也做过救世主的梦,还想过是不是要末世了,可她一无人脉二无足够的钱,根本搞不到什么杀伤力强的武器。
花国对这方面管制也严,她只能多储备一些基础用品,想着到时候大不了就在房间里待一辈子,反正她本来就宅。
可没想到,末世没来,是她到了看起来是悬崖底下的地方,这里还锁了一条黑龙。
“墨、我、对不起,我也想出去,但我真的没有这类东西。”白亦说完就见黑龙眼底的光一下子消散,他活了那么久,白亦这种小屁孩想在他眼皮底子撒谎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真的没希望了吗?
墨烨重新盘好闭目,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反正龙族□□强悍,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亦抿嘴,她怎么有一种自己欺骗了某龙感情的错觉?
“墨,墨大仙……”
“叫我墨尊!”墨烨不想搭理这个凡人,但这个人叫的实在刺耳,这是什么神棍称呼,必须纠正。
“哦,好的,墨尊。”白亦改口很快,“除了什么攻击力强的法宝,还有什么能帮的上忙吗?”
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打好邻里关系,白亦对于“龙”这种生物还是带着天然好感。
这条龙也不知道被困这里多久了,想想这里什么都没有,现在都没疯魔也是佩服,就像她号称宅神,但如果没有小说游戏动漫等等,一天都宅不下去。
“呵。”墨烨这个字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屑,“你有什么灵果灵药或者能破这个祭坛的东西?”
白亦语塞,她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而且这条龙的语气也太过分了,刚刚求她的是谁啊?
白亦假笑一下,“不好意思,都没有,所以我决定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
墨烨不爽地甩甩尾巴,“抹一点我的血到你衣服上。”眼神示意刚刚地上的那几滴血液。
白亦眼珠漂移一下,把血抹到衣服上,即使是金色的看起来不像血的液体,她心里也有点接受不能。
“墨尊,这有什么用吗?”
墨烨:“废话真多,让你抹就抹,我的血有多珍贵你不知道吗?”不耐烦的语气。
白亦心里嘀咕,她还真不知道,不过龙血在小说里到是功能不小,简直媲美仙丹妙药。
想想白亦还是拿出一块手帕沾了点金色血液,把它塞进一个小袋子里后才塞进衣服的口袋中。
同时,无视黑龙的轻哼声,向祭坛边缘处重新走去,一步,两步……抬脚,白亦成功出去了!
黑龙眼睛闪烁了一下,所以即使带着他的血,祭坛也没有阻拦这个凡人。
这个阵法名为阴阳两绝阵,布置起来要求极高,那些人也不知道准备了多久才收集到四块隔灵石,然后在封魔渊底找到这块天然的两绝地,耗费心神用计困住了墨烨。
那帮人也想早点解决墨烨不留后患,可惜啊,当年到封魔渊的人都被墨烨反杀死,其他人没有隔灵石根本不敢下封魔渊,他们不知道封魔渊具体的情况,也不敢下来查看,只好盘算着用这个祭坛耗尽墨烨的力量一劳永逸,这也给墨烨留了喘息时间。
但三千年了,那帮人也快要安耐不住,他的处境很危险,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自己便宜那帮人!
出了祭坛的白亦无端打了个寒颤,奇怪,这里温度还算适中也没风,她怎么感受到一股寒意?
白亦不知道什么是两绝地,也不知道这是天玄大陆著名的十大险地之一的封魔渊。
带着无知者无畏的光环,她从包里拿出一捆头发丝粗的细绳,又拿出一件重物系上绳子的一头,迷雾后面不知道有什么,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
虽然黑龙脾气不太好,但目前看起来并不会伤害自己,或者说不屑于伤害自己,这对白亦来说十分重要。
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一点点放着细绳,头上身上包着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带了泳镜,白亦现在的形象可以用可笑来形容。
她也怕这些雾有什么腐蚀性,做好万全准备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