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见人群四处逃散,唯有慕容惜一动不动。
整座高楼都在摇晃,即将坍塌,那赫纥王想要逃走,可是却被慕容华信三人拦住,他们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就连那金乌子也无路可退。
七杀堂的三位老人拼死拦着,即便八角楼即将倾倒,那火药声震耳欲聋,可是他们不为所动,唯一的目的的是要将那赫纥王跟金乌子杀死在这里。
“慕容华信!求求你放我走,这是夜光杯!真正的夜光杯!”那金乌子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像只老鼠一样想要逃跑,但是却被慕容华信拦着,情急之下,只好想着贿赂。
那慕容华信接过夜光杯,仔细端详,那金乌子松了一口气,想要借此机会溜走,可是刚一迈出脚步,就被慕容华信一刀砍断了脑袋,那颗肮脏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这时候,辉煌的八角楼轰然坍塌,曾经高耸入云的楼宇转眼间化作了一片废墟,那些没逃出来的人,似乎也都随着这大楼消失了。
司幽厉站在龙吟山庄门前,他亲眼目睹那八角楼坍塌,而陈大跟陈蘅等人,包括山庄上下的家丁,早已经被白芨的精兵控制住了,还这一切雎阳王早有预谋,在他来之前就做好了这个打算,而那些炸药,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哈哈哈——”在众人看来十分惨烈的画面,却让雎阳王开怀大笑不止,他癫狂的笑着,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司幽厉!你就不怕天谴吗!”陈大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他悲愤交加大骂起来道。
“哈哈哈——”而那司幽厉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任何控诉,他畅快得意,心相毕露,“这下再也没人可以阻拦我了,熊达中都死了,皇帝也死了哈哈——”
此时,一旁的白芨面色冷肃,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看着那么多人惨死,他心里难免自责愧疚,“小惜,对不起,或许你是对的。”他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王爷,既然你大计已成,那我们的计划也该进行下一步了。”白芨咬了咬牙,在司幽厉耳边提醒道。
那司幽厉却一脸诧异的回过头来,“计划?什么计划?”他装傻反问,可是那眼里的得意却怎么都掩不住。
白芨顿时心生杀机,看他这样出尔反尔,他唯有杀之而后快。
“呵呵,你想杀我啊?”雎阳王却一点都不怕,他甚至挑衅起白芨来。
白芨目光凶狠,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但是听了他的话又不得不克制着,“你杀了我,刘文静母子会跟着给我陪葬的。”
雎阳王甚至张开双臂,作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那张得意的脸似乎在说,你有种就杀了我,本王可不怕。
他拿准了白芨的痛点,以刘文静母子的性命相威胁,他几乎可以肆无忌惮的造作,“哎呀呀,白芨啊,你还真蠢啊,现在皇上死了,慕容惜也死了,就连那倒霉的赫纥王也被炸成了肉泥,你说,这天下难道我会让给司幽信的儿子?”他讥诮道。
若不是白芨的兵力,他怎么可能牵制得住龙吟山庄呢?白芨虽然错了,可是却一点都不冤,他只是低估了司幽厉的能力和野心。
而这个时候,众人却看到,叶怀平独自一人走出大门来,只见他孤身一人,却面色冷肃的走出来,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人们看着他的脸,并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但是看到他手中那把滴着血的剑,便不由得暗暗害怕瑟缩。
雎阳王回头一看,看到叶怀平气势汹汹的走来,他心里一慌,但是却又故作镇定,“来啊,叶怀平身为七杀堂的后人,不仅不悔改,还蓄意杀人,炸毁了龙吟山庄,快把他给拿下!”他故作镇定,挥手大喊下令道。
可是身后那些士兵都听令于白芨,他的命令一下,那些士兵并不轻举妄动,而是看着白芨,等候他来发号施令。
雎阳王再次强作镇定,他试图安抚白芨,“呵呵,白芨,今天的事你也有份,不抓个替罪羊,你我都跑不了。”他凑近了,沉声道。
白芨面色冷沉,心中犹豫,可这时候却听那叶怀平开口说话:“皇上已下了圣旨,将皇位禅让于已故摄政王独子司幽子华,明日登基,皇上令牌在此!”叶怀平拿着司幽子夋的金腰牌,字字铿锵道。
这话一出,门外众人皆哗然,那雎阳王更是面若土色,“一派胡言!”他怒斥道,“叶怀平,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