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子夋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逃出,脸上的狠厉之气却越来越重了。
早上闹了这一通之后,司幽子夋没过问慕容惜去了哪里,而是自顾的洗漱更衣,随后前往竹影阁。
“就你们主人一个?”而当司幽子夋若无其事的来到竹影阁的时候,他还未进门便觉得安静得很,不由得冷幽幽的问那琴乐道。
“回皇上,方才思敏公主来过,大约走了有一炷香时间了——”那琴乐笑着回答说道,但他虽然笑着,那笑容却是有些勉强,毕竟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也笑不出什么好看的水准来。
风无南病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也没人能够确切的说清楚,他到底是从哪天开始病的,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只是知道他卧病在床,不怎么爱见客。
“只有公主一个人吗——”那司幽子夋又冷着眼,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那琴乐愣了愣,显然没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便愣愣的回答说道:
“还有公主的婢女们——”琴乐跟琴欢兄弟俩是风无南的徒弟,年纪不小了,十八九岁,虽然机灵,但却带着男孩特有的耿直。
司幽子夋听到这个回答,差点没骂出口来,脸色憋得铁青,最后还是不得不问道:
“皇后来没来过——”古千绝跟燕灵秀在后面跟着,他们跟随司幽子夋有些年月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的,见他今天脾气很是火爆,便也都默默杵着,不敢乱说话。
“没、没见皇后娘娘来过-——”那琴乐吓了一跳,赶忙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
司幽子夋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没让旁人察觉出他此时心里的不爽快,而是没再说什么,大步的进门去。
而风无南听说司幽子夋来了,便也不得不强撑着身子起来,俩人坐在茶几前品着雨前龙井。
“师哥,你不舒服就躺着,朕就是来看看你——”那司幽子夋语气平淡的说道,在外人面前,他们是痴迷琴艺的君臣关系,但谁能想到,两人竟然是相识多年的师兄弟,而他们的师父便是闻名天下的逍遥子。
风无南脸色苍白了许多,看上去整个人瘦了一圈,不仅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厌世相。
听了司幽子夋的话,风无南却淡淡了笑了笑说道:
“我看你不是来探病的,而是来找人的吧——”风无南对自己这个师弟,可是从不客气的,时常都是一针见血的揭露事实的人,而也几乎只有他才敢这般对司幽子夋的。
所以古千绝跟燕灵秀二人,都对风无南尊敬极了,他这个大师兄,可是极有份量的。
司幽子夋脸色不悦难看着,但也不敢还嘴反驳,只好默默的喝着茶,原本是细品才能够品出味道的茶,他却喝得犹如牛饮。
“琴欢,给皇上换个海碗来——”而风无南继续好不客气的揶揄着道,司幽子夋重重的放下茶杯,而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侍从,那琴欢小子果真乖乖的拿了一个牛饮的海碗来,气得司幽子夋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