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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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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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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日之后,当兰心的尸体在井里发臭了,才被打扫院落的下人发现,郭术让人好好安葬之后,派了小奴去告诉了慕容惜,他知道,慕容惜很‘关心’兰心的死活。

一行人在忘忧居里祭拜逝去的姚玉郎,这忘忧居已经关门了,因为主人的离去,这里不再卖酒,可是在姚玉郎出殡的那一天,这里却聚集了百来号江湖武士,那一个个的,竟然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士,有些落魄,有些亡命天涯,可是却为了吊唁姚玉郎,他们冒死赶来。

这京城里,无极门的权势是很大的,整个街面,很少找到一间跟无极门没有往来的商铺,所以这些人归来,市井中的百姓也当做看不到一般。

当众人看到那些侠士时,都不免有些惊叹,那些侠士却都效忠于拓跋恨瑶,他们在灵堂上便尊她为门主。

忘忧居店小二解释道说,这些侠士全都是昔日落魄的时候,在这里喝酒赊账的,他们自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可是姚玉郎从不过问,在这里避难,有吃有喝,他提供庇护,而他们没钱便赊着,可是这赊的可不是区区的酒钱,而是他们的忠心。

“老门主当初就跟这些侠士说了,将来是小姐继任,要他们听小姐的号令。”店小二抹泪道。

京城的商人一夜之间都知道姚玉郎去世了,他们也知道新任门主是拓跋恨瑶,而姚玉郎或许先前便担心那些人不服,想他们会趁着他死了作乱,所以才特意留了这些威震天下的侠士,由他们保住拓跋恨瑶。

果然,当这些侠士陆续赶来之后,那些原本想跟无极门翻脸的商贾也都立马安分了下来,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些侠士跪拜了拓跋恨瑶,一声门主,表明了他们的忠心,他们会留在京城为姚玉郎守灵,而这段时间里,任何想要打无极门主意的人都不得不藏好自己的尾巴,就连雎阳王府都关着门,日夜加强守卫。

不仅如此,姚玉郎去世,国公府的老太爷竟然亲自前来,此举震惊全城——那无极门是什么地方?虽然向朝廷捐税,可是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无极门做自己的生意,朝廷管自己的百姓,从未有过联系。

但这一次,郭翎羽竟然带着长孙郭术一块来吊唁,还亲自上香祭拜,这令天下人都不得不揣度无极门跟朝廷的关系。

“你就算为了威慑雎阳王,也不必这么大的阵仗吧?”客人散去后,只剩下他们自己人,慕容华信忍不住数落道。

他知道,郭翎羽这次来,无非是借着朝廷的威力,故意敲打雎阳王,让他知道,这死在他手下的姚玉郎跟朝廷的关系可不一般,让他自己小心点。

但是那郭翎羽却神神秘秘了起来,他拉着自己的二哥走到一旁,努了努嘴,指着那不远处正应付来客的拓跋恨瑶说道,“我这次来啊,也想看看我的孙媳妇。”郭翎羽满脸欣慰。

慕容华信看去,却看到了站在拓跋恨瑶身边的慕容惜,她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带着面纱。

“呵呵,你想通了?我孙女还行吧?”慕容华信笑道。

“不是,我是说无极门的新任门主。”郭翎羽白了他一眼道,慕容华信听了,立马想骂人,可是却被郭翎羽抢先说道,“二哥,我可跟你说啊,你要是真要郭术娶小惜,那可是会害的我们郭家家破人亡的,皇帝小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允许自己的皇后改嫁他人吗?”

“哼!”慕容华信气恼,想拂袖而去,但又被郭翎羽拉住。

“哎哎,二哥,你说说,这拓跋恨瑶,人怎么样啊?我是听郭术那小子啊,三天两头的在我耳边念叨,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两个老头躲在门后,一边盯着拓跋恨瑶,一边窃窃私语道。

“人嘛,不错,也挺实诚的,不过我可告诉你啊,她现在可是无极门的门主,你个国公府的要是娶了无极门的门主,那你说将来天下人怎么看你?到底是郭术娶她呢,还是她娶郭术呢?”慕容华信揶揄道。

“哎,做人嘛不要那么死脑筋,无极门怎么了?只要我曾孙不姓拓跋,谁管郭术回国公府还是会无极门啊,再说了,无极门家大业大的,郭术跟了她还饿不死呢!”郭翎羽理直气壮的说道,听得出来,他对这位未来的孙媳妇挺满意的。

而慕容华信却不由得心疼自己的孙女和徒弟来,“唉,这下好了,不仅慕容惜没着落,连我家怀平也要打光棍了。”

“哎呀,这感情的事勉强不来,郭术跟门主那是两情相悦,你徒儿那是一厢情愿,慕容惜嘛,那根本就是无欲无求,你瞧瞧她那个样子,眼神空洞无光,天晓得心底盘算啥坏主意呢。”郭翎羽一针见血道。

而听他这么说,慕容华信看向自己的孙女,确实发现她神色不对,自从她从宫里出来之后,她就变了,没了以前的活泼劲儿,反而眼睛里透着一股谨慎与凝重。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但愿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慕容华信叹息道。

在姚玉郎出殡之后,慕容惜便回到凌寒观中,她仍旧每天上山去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却长长的叹息一声,那张明明还显稚嫩的脸蛋看起来却有些疲惫沧桑。

她仰头望着眼前的这尊大佛,心中忽然无比的寂静,在佛祖面前,她心中的一切荒芜繁杂,好像都被一一的清扫干净了。

燕灵秀并不时时刻刻都在,她偶尔会有事离开,而在她离开之后,幽静的佛寺中只剩下慕容惜一个人,寺庙里的和尚正在听禅,无人在佛前守候,而这凌寒寺自从上次出了思敏公主被劫持的事之后,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了,很少有香客前来。

春意越来越浓,山风也变得有几分燥热了起来,慕容惜甚至听到有蝉鸣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可是慢慢的,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慕容惜睁开眼睛,她站起来,循着笛声走去。

凌寒寺坐落在主峰上,这佛堂有一半更是悬空在山巅之上,慕容惜绕过玉栏,穿越佛堂,去找笛声的发源处,终于,她在后山的云台上,看到了一身白色的声影,那人身姿颀长,光看背影便知他气度不凡。

慕容惜站定望着他,却不由得出神,恍惚之间,她似乎分不清自己是谁,他又是谁了。

“惜儿,为什么不过来。”忽然,笛声止住了,那人开口唤道,声音轻柔醇厚。

慕容惜默默的走过去,她放眼望着那云台下的风景,只见万里辽阔,那云海翻涌不止,高耸的山巅在云海中也只能勉强的冒出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来,此景应是天上有。

“你怎么来了。”慕容惜轻声开口道,她的目光仍旧望着这片云海。

“朕很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司幽子夋转身看着她,眸色深沉的说道。

“我很好,多谢挂心。”慕容惜淡淡的说道,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漆黑的眼睛里却空无一物。

司幽子夋忍不住皱眉,他看不穿她的心,这令他很焦虑难安。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他只希望她开心,不想再勉强她。

慕容惜转过头去看他,此时她的目光却尤为犀利坚定,“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我希望你这一次要相信我,你也不要再骗我。”她坚定的说道。

司幽子夋直直的望着她,山风吹来,将他束发的绸带吹得翻飞,那深邃的双眼里装满了刚毅与坦荡。

“嗯。”他认真的点头道,神情肃穆。

慕容惜继续望着眼前的风景,他知道,她心里还是不肯原谅他的,她的冷淡与疏离,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想听什么曲子,朕给你吹——”他笑着说道,此情此景,他并不是找不到话说,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却不敢说,生怕她的冰冷淡漠会再次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他是皇帝,可是他也是怕痛的。

“不必了,我只想听听这风声——”慕容惜淡淡的说道,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司幽子夋只是讪讪的,刚刚拿起来的笛子,又无奈的放下。

“惜儿,你真的不能原谅朕吗?”他还是忍不住问她,而其实在他出宫找她前,他已经数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提起此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慕容惜依旧冷淡道,她不再是以前那般充满阳光的明媚,而是像雪花一样,冰冷疏离。

“可是朕不甘心,朕想知道你的回答——”司幽子夋急声道,在她面前,他总是无法自控,明明她已经回答了许多次了,他不是不甘心,而是不死心罢了。

“你知道的,我们的孩子死了。”慕容惜轻叹道,“我还没见过他,他就没了,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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