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不如臣先到后花园中等候——”司幽信笑了笑说道。
“那也好,皇叔先到那湖心亭里喝上俩杯热茶,暖暖身子,朕与皇后这就来——”司幽夋笑着说道。
“呵呵,那臣先行告退——”司幽信微笑着说道,说着便准备离开。
慕容惜这才知道,原来司幽夋邀了摄政王到宫中赏雪,在此之前,她毫不知情。
而那司幽信身份特殊,既是摄政王,又是皇上的叔叔,这宫里头,许多规矩对他自然是不管用的。
“哦对了,皇叔——”而司幽夋又忽然叫道。
“皇上还有何事?”司幽信回头笑道,他们叔侄二人看起来交情很深,但慕容惜知道,司幽信是提防着自己的这个侄子的,不然也不会将她安插进宫来。
“赫纥的胭脂,确实上乘,多谢皇叔了——”而司幽夋手上正拿着那小巧的胭脂盒,他笑着对司幽信说道。
慕容惜心中暗暗收紧了几分,那胭脂是昨日司幽信刚送来的。
“呵呵,皇上客气了,皇后娘娘若是喜欢,那下次臣便让人多从赫纥带些回来——”司幽信从容笑着说道,也不看那慕容惜一眼,随后淡定的离开了。
“这胭脂,皇后喜欢吗?”司幽信走后,那司幽夋一边为慕容惜点着胭脂,一边笑着问道。
他手法很温柔,俩人距离很近,慕容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颌的青茬,忽然间新婚一夜的记忆又奔涌而来。
“妾身自幼在道观中长大,道姑们总说,胭脂水粉只是俗物,并不常接触,所以妾身也不知,这胭脂,到底如何——”慕容惜微微垂着眼帘,她轻轻笑着说道。
这一次,慕容惜说的是真话,她回想到在道观中的日子,觉得倒也清净。
司幽夋细心的涂抹着,俩人看起来亲昵极了。
而对慕容惜来说,除了司幽信,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唯一会对自己温柔的人,慕容惜忽然有些可怜起司幽夋来。
作为一个皇上,他却没有多少的实权,某种程度上说来,他只是个傀儡。
但随即,慕容惜便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她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的身份不容她有这样的想法。
日子已经出了正月,但血却依然下得很大。
三人在湖心亭中喝了热茶,随后便又前往梅园赏梅,叔侄二人想谈甚欢,不过慕容惜一路上却几乎没怎么说话,一来,她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二来,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呵呵,朕觉得,这红梅像极了皇后,皇叔,您觉得呢?”司幽夋忽然停下来,折下一枝正在怒放的红梅说道。
慕容惜眼神幽幽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才新婚三天,不过俩人却已经斗智斗勇了好几番了。
“哦?这话怎么说?”司幽信看了一眼那慕容惜,随后好奇问道,他双手背在身后,伟岸的身姿十分挺拔。
司幽信不仅是摄政王,更是掌握着军权的大将军,他的名声,远比司幽夋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