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皮包儿又对视了一眼,看眼镜那神情实在不是说谎,但他提供的信息又实在没有多大用处。
“后来呢?”皮包儿问。
后来我们就被大巴车派往了大龙沟这个地方,那像人的东西临别时任命我当队长,并嘱咐我会有一个代号“老鹰”的上级跟你单线联系。
我一听这个来了兴趣,“那老鹰后来联系你们了没有?”
眼镜就摇摇头,“我们被送上大巴前作为指挥的我被派发了一个卫星电话,我打开一看上面有一条编辑好的信息。说让我们去大龙沟找笑哈哈旅游团(我们公司的名字),跟着导游路线走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落款是老鹰,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的联系,军用电话在我们夜宿砍柴老汉家遇袭后就丢失了,然后就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事情。”
眼镜讲完,很为叹息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我和皮包儿听完后有种便秘的感觉,眼镜这故事没头没尾,听完了跟没听一样,他们是受人所托,但是他们又什么都不知道。受什么人?托什么?还有那个说跟他们单线连线的老鹰在哪里,联系他们了没有?还有我们公司的路线图真的就是藏宝图吗?
“看着我眼睛。”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眼镜。
眼镜就扶扶鼻梁上的树脂镜框,目不斜视地盯着我。我这人有一种敏锐的心理直觉,如果对方在撒谎,我是不可能看不到的,然后我俩就这样足足对视了三分钟。
眼镜“噗嗤”一下就乐了,“他妈傻不傻。”确实我也觉得我两这个样子好傻,好像小学生过家家一样。
我在他的眼中没看出任何欺骗,他足够诚实,我也有理由足够相信他。于是我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那张地宫图,“走,我带你们找到想要的,然后出去。”
眼镜眼神有些错愕地盯着我手里这一巴掌纸,“这是啥啊?”
“藏宝图。”我颇为神秘地说,然后便详详细细地讲了我们发现这图的经过和我们的推断,并把我们在死尸身上找到的那两张路线图一并给眼镜看了。
原本觉得生还无望的眼镜眸子里闪出了光,“活了,活了。这下我们他妈有救了!”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真行啊小老弟,还懂八卦五行呢!”
我摸摸头,嘿嘿地笑笑,“略懂,略懂。”
这时半吊子凑过前来,对眼镜说,“可别听他的,他可是大忽悠。”
皮包儿就“嘡”地从后面给了那小子一脚,“你个半吊子还有脸说别人!那什么这人反正是个废物,要不咱毙了他吧。”
眼镜和众弟兄就嘿嘿笑笑,“没事儿反正我们雇佣军四海为家,哪儿的黄土不埋人不是。”
眼镜这么一说,直吓得半吊子瘫在地上连连求饶,“错了,我错了。大师,他是大师!”于是众人又哄堂大笑起来。
吃过点东西,又经过短暂的修整,眼镜就催促大家赶紧上路。这一趟地下探险之旅对大家都是个折磨,越早结束越好,于是我们没有多抱怨也紧跟着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