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果然是女人,连取个名字都这样肉麻。
“后来你母亲找到,找到他了吗?”在这种情况下,“爷爷”那两个字我还是说不出口,我们就像两个年少无知的孩子,在聆听上上一辈人的爱情。
“没有。”果儿点起第二支烟,“我母亲也遇到了属于她的爱情。”
“谁呀?”我随口一问,心想着女人果然是个感情动物。
“六爷~”果儿淡淡地说。
“轰隆!”我就感觉脑海里打了个炸雷一般,“六爷?”手一栽那玻璃钟差点儿从我手上辄下去。
“还记得那晚在鬼道上,我突然出现在车后座,黑皮叫我什么吗?”陈果把玻璃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怎么不记得,那算是这个红衣女惊吓我最深的一次。如黑皮所讲,明明是走鬼的路怎么可能出现活人,也就是从那次我认定这个女人定是个厉鬼。“他叫你六婶儿来着。”
陈小果点点头,“那六叔和六婶儿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自然也不言而喻了,这,这他妈也太刺激了吧。“六爷是你爹?黑皮是你堂哥?”
陈果果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毕竟让人这么直白的刨根问底总会觉得不舒服,而且是关乎长辈的情事,“不是的,我是我母亲与我父亲所生。我母亲与那个该死的六爷是后来才走到一起的。”
哦~这该死的婚外恋情!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好像很恨六爷哦。”
陈小果咬着牙冷笑,“岂止是恨,我巴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至于嘛?”虽然这老头子也想过要我命,但后来对我还算不错,又给钱又派人照顾我家人啥的。
“至于嘛?”陈小果恶狠狠地看向我,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活脱脱当晚那个红衣女鬼,“如果告诉你他是杀害你母亲的杀人凶手,你说至于嘛!”
哦~这我就了然了。怪不得陈果对黑皮那帮人没有好脸色,怪不得黑皮在鬼道上能把陈果错认为她的六婶儿,怪不得,怪不得。
不管是什么原因,杀人肯定是不对的。我已经选择性忘记了,在天台山地下迷宫那惨绝人寰的景象,人果然是健忘的动物。
我于是就换了个话题,“还是接着说这钟吧。这钟怎么又到了你的手上?”我把钟又拿在了手里,质量不是很沉做工非常考究,有点像那种正反镂空的星级腕表,在烛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果儿点起第三支烟,“我母亲给我的生日礼物,当然,现在只能算作遗物。”说着她长吐一口气,“我姥姥当时其实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她跟我母亲说的原话是‘想寻便去寻,不想寻也就作罢。’后来因为我母亲的种种原因,也就就此搁置了这件事。”
我想想倒也对,一个局外人尤其是当局者的后代,谁又想带着某句肉麻的情话去寻那个负心人呢!
我摆弄着那座钟,无论我从何种角度去摆弄,无论我把这东西倾斜成什么夸张的角度,衔在玉龙嘴里的石珠就是不掉落。“这玩意儿不会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