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陈果说,“她什么也不会,她就是特别特别普通的那种家庭妇女,她什么也不会。”
我挠挠头,“那就奇了他妈的怪了,自己就是一个部门,你妈妈是不是专门给那批人做饭的啊。自己供应一个局里的人,如果卖力点还是可能实现的,毕竟那批特异功能人士都不好好吃饭。”
陈果果就掐了我一下,“都跟你说别闹了,而且还有个事儿我跟你说啊,这个部门设立好久了,你知道我母亲所在职位的上一位是谁吗?”
“谁?”
“我姥姥。”
“你姥姥的!”
“啪!”一巴掌呼我头上,“再骂街我可真不理你了啊。”果果撅起小嘴儿,作出生气的表情。
我就贱笑着,“口误,口误。”
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这玩意儿还实行继承制吗?母亲不干了给闺女,闺女不干了再给自己的闺女,这是工作可不是古时候的王位世袭罔替啊!退一万步说,即使这是一个可继承的职位,那也是父传子、子传孙、传男不传女啊,没听说过女系单方面传承的。
“这就很奇怪了。”我挠挠头。
“是呀。”陈小果表示赞同,“两辈人都从事同一职业,是机缘巧合还是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要知道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要的不是什么文凭学历,它讲究的是超能力啊!”然后带着一种似乎是惋惜的语气说,“我怎么就没人找了呢?难道组织解散了还是我或许普通了,组织把我忘了?”
我只好安慰她,“或许是解散了吧。”
陈果果并没有为这件往事唏嘘感叹多久,她又接着说,“自从我母亲接受这个部门以后,就开始加班加点、夜以继日的工作,我记得爸爸妈妈那段时间经常吵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吵,反正就是没来由的吵架。我也被安排回了老家,到了我爷爷奶奶身边。”刚刚稳定的情绪又开始急剧地波动,“后来过了没多久,我父亲说跟我母亲离婚了,因为他看到我母亲跟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走得非常近。”
我去衣兜里找纸,然后我发现自己破烂衣裳里并没有纸。“那个男人就是六爷吧。”
果果点点头,“我有段时间恨极了母亲,觉得她是一个喜新厌旧自私到了极点的女人。”
我能怎么办?我站在旁边真的很尴尬,听一个“陌生人”去诉说自己母亲的荒诞情史,跟你在父母面前与自己心爱的女孩亲热那种窘迫差不了多少。
我刚要想着怎样安慰她,谁知果儿给我来了个大喘气,“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其实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