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去寻我枪打的那东西,原来也不知道是谁扔进来的一堆烂衣服,真真假假我太过激动,外面刚一试探,我就暴露了,这次连够本都悬了。
“有炸药没?手雷有没有!”公鸭嗓又在门洞外叫嚣。
我一听他说这话,心立马凉了大半截儿,这孙子看来根本没打算放我们出去啊。用北京土话讲,都不用我们露头,我和这熊马上就要闷得蜜儿了。
“别别别!大爷,大爷,有话好商量不成?”我忙搁里边喊,生怕再晚一步给我来个开山雷,我和这头熊便手拉手共赴黄泉路了。
洞外那公鸭嗓就笑笑,“是男的就出来讲话,别跟缩头王八似的。”
我咬咬牙就想着出去,那人熊却一把把我拽了回来,它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比我老成稳重。人熊两个眼里已经开始流血了,不知道是刚刚被震的还是怎么回事,它摇摇头那意思是不想让我冒这个险,可我能咋办?憋在洞里死一对儿,去外面就凭我林峰这三寸不烂之舌,兴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我按了按它的爪子,意思是让它放心。然后又冲这熊做了几个手势,示意它趁我吸引他们注意的时候赶紧跑,也不管它看明白没明白,我大跨步走了出去。
那个公鸭嗓正站立在洞口一侧,左右各秉着长枪站立一个人,我一看,认识,正是树林子里逃跑的那几个。我记得树林里一共跑了仨,怎么到现在还剩两个?我左右环顾,在不远处的犄角里发现了一个持枪冲我这方向瞄准的家伙。我心里就又是一沉,暗道这公鸭嗓果然是老江湖,大获全胜的局面为保险起见都要做两手准备。
公鸭嗓见我从门洞里出来,不由分说就让这两手下人给我绑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方便的绳子,我定睛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为仁兄的裤腰带。
“小兔崽子,挺能跑啊!”见我绳捆索绑起来,公鸭嗓这才稍微缓了缓心神。
“嘿嘿,我就是那耗子您们就是那警犬,别管我跑多远,您们不都找着了嘛。”
起先公鸭嗓没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摸着头咂摸滋味儿。“这话那倒也是。”
旁边的人就提醒道,“老大,这小子骂咱们是狗呢!”
公鸭嗓一拍脑门,“对呀!呦呵!我说你这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来人啊!把他给我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