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讪笑着挪过去,给他又敬了一根儿,“堂哥,您刚才说他们早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孙立堂还在为刚才的事计较,“自己想去啊,你不是挺能琢磨的嘛!”
我赶紧赔不是,“诶呦喂,我滴堂哥,这是说啥话呢。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就会吹牛皮,吃嘛嘛不剩干嘛嘛不行。来来来,点上点上!”
谁都喜欢听软乎话,孙立堂见我都这样说了,便从我手上接过烟去,“其实吧,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清楚。咱们从坟地里出来后,那张照片不是我们带走了嘛,说是回去研究研究。”
我疯狂地点头,“有这么个事儿。”
“到省城后六爷让我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儿再通知我,他们两个便开车走了。”孙立堂偏着头眼皮往上瞄,似是在回忆什么,“大概也就是中下午那会儿吧,我接到六爷的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等我过去了黑皮早在房间里等着我。六爷派给我俩的任务就是密切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我听着孙立堂的讲述,就感觉肉皮子一跳一跳的,“这咋整得还跟谍战片似的,咋就突然就又监视上我了呢?”
“等六爷走后我背地里拐弯抹角的试探过黑皮。”孙立堂接着回忆,“听黑皮的意思是照片上的人被人认出来了,而且明确表示这个人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我又是一惊,“那就是说有人认识我爷爷!不能啊,我爷爷这么大岁数,跟他一个年代的差不多都死绝了啊。你知道是谁不,会不会那天晚上你们给我蒙上眼罩,让我去见的那个怪物?”
孙立堂摇摇头,“这个不好说。黑皮别看对我很信任的,但是一旦涉及到这种极度机密的事儿,他还是非常敏感的,差不多是只字不提。”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像人的怪物到底什么身份,多大岁数?跟钱家又是什么关系?”
孙立堂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颇为无奈地说,“别看我在六爷手下效力多年,但我一直以为就是一个外人,根本无法刺探到他们真正的核心。钱家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我能够存留这么长时间不被灭掉,跟当年我有恩于黑皮有很大的关系,我效力期间黑皮没少给我说好话。”黑皮讲到这里仰起头长长地向夜空吐了口气,似是要吐尽这一腔的恩怨,“然而,自从出了火车上那个事儿后,我知道了,我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如果不是你识破他的计策,现在死在地下的有可能就是我,我还真是挺谢谢你呢。”
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孙立堂夸人,别说心里还挺得劲儿,“我是谁啊,我可是林峰,我这小脑袋瓜儿,打他上车我一眼就瞧出他不是什么好人,我……”
孙立堂立马又换上了那副厌恶的嘴脸,“得得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可别吹牛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