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得道高僧哟!我心底暗骂。孙立堂话说完忽然提鼻子嗅了嗅,“怎么那么骚啊?”然后往我身子底下一看,“我靠!林峰,你他妈尿了!”
我低头一看裤裆,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阴了一大片。我倒也不害臊,“不都是你他妈把我吓的啊,说什么永世不得超生,永世遭受天劫雷劫的厄运。我虽然搅了你局,要知道我差点儿就顶了缸,成了那个冤死鬼啊!”
孙立堂一边把我往床下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俯在六爷耳朵边儿说你们那里关于鳞尸的传说,六爷赏了你张猫皮,你能活到现在?你不謝我还往我家炕上撒尿,多大人了,真的是!”
“我还要谢谢你哟!謝你大爷的破猫皮,根本卵用顶不上。还不多亏了我林峰身手好!”我说的是实话,六爷给的那张黑猫皮,一点忙也没帮上我。并且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当时我和皮包儿在小屋发现的那口棺材,我还好奇里面怎么有一个极度扭曲黑化的死人,而且死人旁边还有一张猫皮子,当时我还寻思着这猫皮子是啥宝贝,原来屁也不是哟,那死鬼原来是上一个替身啊!
孙立堂说不过我,把我褥子往地下一扔,转过脸儿去冲墙睡了。褥子让我尿了一大片,自然今晚是盖不了了,我也无心管它,身上披着个被子,坐在椅子上打起盹儿来。
我和孙立堂说完话也差不多晚上三四点钟的光景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其实根本也没睡多久,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所惊醒,“大堂子,大堂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孙立堂嘟嘟囔囔地爬起床,在这个地方他是万万不敢骂娘的,只是没好气地骂天骂地。我头疼的要死,人老了看来真特娘的不能熬夜,我翻翻眼皮看看窗外现在刚刚破晓,也就是差不多鱼肚白那个样子,心里骂道,这他妈谁一大早就报丧啊!扰了大爷的好梦!
前边讲过这里的人们晚上睡觉都夜不闭户的,但不表示不关屋门,孙立堂爬起身子去外间屋开门,听孙立堂的语气外边来的应该是一个大辈。
也就说了几句,孙立堂飞身就冲了进来,那速度不亚于神五升空。孙立堂胡乱套了个外套,就开始催促我快收拾,不要墨迹。
我没好气,“干嘛?门外的人报丧,你也报丧啊,出啥事儿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孙立堂骂了声娘,“你快点儿,昨天跟你说话的我们孙家老祖儿,他要咽气了!”
我靠!我一听这个马上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还真他娘的是报丧!“什么情况?就昨天年纪最大的那个白胡子?就昨天跟我说话的那个白胡子!”
孙立堂把我外套裤子一把摔我脸上,“他妈的快点儿,都啥时候了,磨磨叽叽的!”
我自然不敢怠慢,爬起来三下五下就把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连把脸都顾不得洗,就跟着来报信的那人一溜小跑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