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用非常无助的眼神盯着我,“啊!!!”又是一声惨叫,然后倾身向后倒去,重重地栽进了蛇海里。
“林峰,给我,给我来个痛快的!”
这家伙身上缠满了数不清的蛇怪,我甚至无法分辨哪里是他的躯干,哪里又是他的四肢。
“……峰!给……来个痛快的!”他又喊。
我缓缓地抬起枪,朝着依稀还能辨认出来的头颅开了枪。
“砰——”于是一切都安静了。
“好兄弟,别怨恨哥哥,哥哥我马上也就去找你了。”我抹了一把眼泪,这里烟实在是太大了。
我原本以为抢救完爷爷就没我啥事儿了,可往皮包儿大军那边一回头才想起来——我靠!我爸妈可还在那边儿呢!
现在战况是愈演愈烈,要是我父母真有个啥子好歹的话,我这当儿子的可真是天杀的不孝了啊!
根本来不及多想,我背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爷爷,抄着柄盒子炮就冲到了混乱当中去。
人家这帮日本兵拿的是啥?那是正儿八经的美国的半自动,德国的机关枪。我这枪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弟弟!
可现在这群货根本顾不上我,他们在筋疲力竭地应付那帮刀枪不入的家伙,并且已经死伤过半。
我四下张望着去找寻皮包儿,却只发现了那小子一个残影,速度非常快的往洞口逃去了。
关键时刻扔下自己的弟兄,真特娘的仗义!
外国大兵这场战斗,看来终将来是要以失败而告终了。
“爸?妈?!”我叫嚷着举目四望,很快就发现了这俩人的身影。
其实也很好辨认,俩人又不知道被皮包儿注射了什么精神致幻剂,现在俩人儿正跟一个小猿崽子玩儿斗地主呢!
他妈的!这都特娘的啥时候了还玩儿斗地主!
话说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扑克牌我说!
话说猿崽子会屁的斗地主我说!
话说你们俩个就看不出个战况紧急我说!
我吐槽到无力吐槽,狂躁到无法狂躁。
算了,算了,还是那句话,这些都不重要!
我撒丫子就冲着那俩人一猴儿的地方跑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喊,“爸!妈!快走!走了走了!”
“诶,儿子!马上就走啊!”
我妈见我远远地跑过来,热情洋溢地伸手冲我打招呼,那副表情让我还以为她病好了呢,顿时感觉内心暖烘烘的。
可紧接着后面的一句话又马上让我的心坠到了冰点,“等我跟你猴儿叔叔打完这把牌啊!两炸一顺,这牌赢定了!”
呃……
我手拿着盒子炮冲到牌桌面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特娘的还赢个屁啊,四个二带两王都出了,手里就憋俩对三儿,啥智商!
这猿猴倒是一个莽撞脾气,见我追到近前,不由分说抱起我爸扛起我妈就跑,连要赢的牌都不要了。
“诶诶诶!”我就可劲儿在这仨后边追,“我说我的猴叔儿啊,我的猴儿大哥,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这山猴子往前跑,我就搁后面追,它跑,我追,它越跑,我越追,不知不觉间竟然跑出了这个山洞,从地下跑到了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