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温度逐渐升高,隐隐有擦枪走火的趋势。我趁着还剩一丝理智,勉强与顾鸣生拉开距离,低声说:“这里是休息室,你别乱来。”
“可是小曜,”他的手缓缓移到我的下腹,眼底闪烁着暗光,“你有反应了。”
我脸颊发烫,有些狼狈地扭开视线,“一会就没有了,而且要不是你那么突然地......我也不会有反应。”
顾鸣生不置可否地笑了,再次低头吻上来,“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进来,我让小楠守在门口。”
我差点咬到了舌头,“那她不会听见吗?”
顾鸣生反问:“你会叫的那么大声吗?”
我眼角狠狠抽了一下,心想就不应该多嘴问那么一句,带些报复性地屈起膝盖,抵住顾鸣生的下腹。
“为什么不是你叫?”
他低低笑了起来,掀起眼皮从善如流地说:“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叫。”
“......”我无奈地看着他,“手伤成这样了还有这种心情。”
“这又不冲突。”
顾鸣生轻轻蹭了下我的肩窝,抬起头后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带着些惹人的乞求,亮晶晶地看着我。
“可以吗?”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可以’二字又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等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咚咚’的敲门声划破了房间中的气氛,我转过头去,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脑袋还空白着,顾鸣生就已经用自然到听不出一丝异样的嗓音问道:“谁在外面?”
过了几秒,那头响起小楠小心翼翼的声音:“顾哥,杜总的助理送药过来了,要拿进来吗?”
我清楚看见顾鸣生蹙了一下眉,但又不像是全然抗拒的模样,带着些我也说不上的复杂,听见他说:“你先帮我拿着,我一会就出来。”
“好。”
我抿了抿唇,默了片刻后小声说:“他真关心你。”
顾鸣生已经收回了视线,听闻我的话后眼尾笑得细微弯起,“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快速反驳道,“就是奇怪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你受伤了。”
“星光娱乐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方,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剧组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知道也不奇怪。”
顾鸣生说完后便再次靠在我身上,可怜兮兮地掀起眼帘,“小曜,你还没有回答完我上个问题。”
我纠结地看着他,最后从嗓子里小声挤出一句话:“别的不做,就帮你一下,知道了吗?”
他终于扬起一个笑容,俯身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知道,小曜你最好了。”
他总是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让我没有了脾气。
这也许是我做过最刺激的事情,没有之一,直到结束才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后怕。如果小楠没有拦住别人,又或是导演这种不好拒绝的人要进来,岂不是一推开门就会彻底暴露?
可是一旦想到顾鸣生靠在耳边低哑隐忍的喘息,和乞求着闪动的眼神,我就又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男人还往往要被下半身支配。至少在那一刻,我的身体不再属于我,而是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欲望牵引,随着顾鸣生的一举一动起伏而放纵。
剧组收工后,我陪顾鸣生去了附近的医院,拍好片子做完检查,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还是开了一支外敷的药膏,至于杜宇琛送来的那支,顾鸣生就像是忘记了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
走出医院时,傍晚的夕阳正好洒在门前,暖洋洋的好似一片零落的碎金,散落在行人的身上影上,马路与树梢。
我不禁说:“这几天好像开始回温了。”
阳光从顾鸣生的瞳孔中折射出更加剔透的光,他偏头望着我,勾起一个笑容,“快要到夏天了。”
燕城的夏天总是比其他城市来的得更快,在四月份的尾巴就悄然升起了温度,不知不觉中脱下厚重的大衣,换上了更加清爽的卫衣长袖。
我趁工作不忙的时候偶尔回家看看。距离林诺高考只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每次回去都能看见她苦着一张脸趴在桌上学习,连调侃我的劲也焉了下去。
我嘴上说着她,心里又有些心疼,隔天就买了不少零食饮料,一并给她带了过去。
“谢谢哥。”
就连一声‘谢谢’林诺也道得有气无力。我从买的零食里拿出一个小面包递给她,坐在床边说:“先吃点东西,今天还剩下多少作业?”
林诺撕开包装袋,把嘴巴填得鼓鼓的,“不多了,还有复习和补习班的作业,希望今晚能在十二点前搞完。”
我实在不太会安慰别人,想了想后干脆说:“好好加油,等考完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一定比之前都要多,或者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我瞒着妈偷偷给你买。”
“真的?”林诺的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我有骗过你吗?”
“那就一言为定!”
林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来了精神,一副又能多刷三张卷子的亢奋模样。我不禁有些好笑,说了她一声‘财迷’,而后问道:“你现在在写什么?”
“语文,”林诺吃下最后一口面包,含糊地说,“这个最简单,我每次都第一个写,数学和物理太令人头秃了。”
我顿了几秒,应完后欲起身说:“那行,我就不打扰你学习了,你好好写,等过段时间我再来。”
“别啊哥,你这才坐了多久?”林诺一把把我拽下来,嚷嚷道,“再陪我唠会嗑,现在班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我下课都没时间找朋友说话,一天天的快憋死我了。”
我只能又坐了回去,纵容地问:“好吧,你想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