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也笑:“你好,我叫吕青。”
两人互认对方身份后,一起靠在墙边,舒时有些好奇他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于是问:“你怎么认出我的,我都没看到你。”
在他的印象里他没看到过钟如季。
钟如季说:“很容易啊,就你一个落单的。”
舒时:“……没我你还不是落单的。”
钟如季笑:“所以我来找你啊。”
耍过嘴皮子之后,他俩才正经些,舒时说:“这次的鬼怪会和马戏表演有关系吗?”
“或许是表演的,或许是工作人员,又或者是npc,三选一。”钟如季望着大开的铁网门淡声说,“第一种可能性占七成。”
“npc还没出现。”舒时说,他们都聚在这儿,还没有具体的目标地点,“如果是参与表演的动物,会很难排除。”
“总会露出马脚的,只是个初级而已,会留很多线索。”钟如季说,“而且像马戏的这种空间,本身指明性便很强。”
马戏对人来说是娱乐,但对马戏演员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不管是人还是动物。
比起暗线为主的中高级空间,初级空间的难度确实不高。
“这次人这么多……”舒时说,会不会有很多人活下来。
钟如季打破他的美好设想:“别想了,十五天一天死俩都够。”
“噢。”
“如果有机会接触到动物,记得对它们好一点。”钟如季说。
“嗯。”舒时应,那当然。
铁网门处走出来一名带着帽子的工作人员,带着职业微笑道:“请各位跟我来。”
“是npc啊。”舒时凑过去小声说。
钟如季瞥他一眼:“嗯,跟着。”
于是舒时拉着钟如季就跟了上去,还有些人望着npc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在顾虑些什么。
“前来参加疯狂盛典的游客都有一间房以便整顿休息,这里有三十五间房,房卡对应着房间号,请各位自取。”女工作人员保持着微笑弧度,双眼平视前方,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像人工智能。
“咳……她的妆好吓人。”舒时弱弱的和钟如季吐槽道,默默地蹭近了些。
工作人员上班应该化妆,这点谁都清楚,可这个女工作人员脸上的粉是不是扑的有点过分?
那张瓜子脸惨白惨白的,显得她眼珠子特别黑,加上她涂的大红色的亮光口红,唇红齿白的,灯光打在她头顶,配上那仿佛刻在脸上的标准笑容……看得人后背生汗。
“那就别看。”钟如季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程度还吓不到他。
舒时挺着背,表情淡定:“你、你帮我拿张房卡,我就不过去了。”
如果不磕巴和抓人衣服就更棒了。
“松开。”钟如季的衣服都要被抓皱了。
舒时抿着嘴坚定的摇了摇头,又抓紧了些。
钟如季看着其他人挨个去拿房卡,无奈的说了句:“我去拿房卡。”
舒时立马松开,甚至还给他拍了拍白衬上皱了的地方,然后他往后退了几步,垂眸站在角落里,特别乖巧。
其实他是怕看到那个工作人员的脸,交代的话说完后她就在那儿站着,端着笑容眼睛一下也不眨,就这样看着前方。
而要拿房卡必须从她面前经过,也就是说一定会受到她的死亡注视。
舒时接受无能。
其实他不算胆小,但他也有自己怕的点,小时候恐怖片看多了,对女鬼的害怕几乎刻在骨子里,口红涂得鲜艳的、脸白的、眼睛大的,他都怕,好死不死她三条全中。
在外面还好,可现在是在室内,舒时表示自己慌得一批。
“行了,走吧。”
舒时静静地待了一会儿,阴影罩下来,一张金色房卡递到眼前。
他抬眼看,钟如季正好挡住女工作人员。
于是他拉着钟如季转头就走,急的像有人追他一样。
然后没走几步,拉不动了。
“……朋友,你走反了。”钟如季是真的无奈了。
舒时干笑几声,调头往回走,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那女工作人员,她站在灯光下,微笑着看他。
舒时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整个人都僵了。
钟如季看的想笑,但想了想,没在这个时候嘲笑他,而是反握他的手腕,走的快他半步,带着某个石化的人往房间去。
在经过女工作人员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和舒时并肩走,于是舒时的视线中再也没出现那样渗人的场景。
走了老远,舒时才从惊悚中回过神来,张口就一句:“卧槽,吓死我了。”
人都给吓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