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进去后,舒时突然觉得这里也没那么恐怖,不就是全红嘛,有什么好怕的。
钟如季在他后面,评价是这样的:“待遇不错。”
“不错是不错,可晚上太吓人了。”舒时承认钟如季说的其实也没错,这间房的待遇确实可以。
“把传单借我看看。”钟如季听他说过那个画了东西的传单。
“嗯?你先坐,我去拿。”舒时转身回自己房间。
“靠,怎么没了。”门开着,他的声音轻而易举的传到钟如季的耳中。
舒时朝外喊了声:“钟如季,你进来下。”
“我早上出来的时候还在的,而且我拿笔描过,现在连记号笔的印子都看不到了。”舒时拿着那张被他弄皱的传单。
钟如季走过去,手指在床头柜上划了一下,再看时指腹上沾了一些显眼的粉灰。
钟如季看着舒时说:“你被他看上了。”
“他给了你很多线索,却故意不让其他人知道,你现在知道他的声音,也看到过他的画,甚至住进了他的房子。”
“他在跟你玩游戏,舒时。”
舒时眼睁睁看着钟如季的脸色变得凝重,心下也重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怎么又是我。”
城堡三间双人房他占一个,现在有三十四种不可能,他偏偏占了唯一的不幸。
别说舒时,就连钟如季都在想这一点,好像所有的巧合都罩在他头上了。
但仔细算算,舒时每次都是福祸相依。
上次的三间房,他们正好是最后一个被光顾的,这次虽然是头一个吸引鬼怪注意的,却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甚至只要在约定的那天猜出鬼怪的身份,他接下来的时间都不用担心性命有忧。
“行吧,他要玩儿我陪他玩儿。”舒时坐在床上,眼神扫向门后面的黄熊。
“嗯。”钟如季坐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这只熊,又转头回来看他的眼,“慎重点,虽然是个初级。你要自己分析,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舒时双手反撑在床上,笑了下,“大概疯狂盛典那天,他会出来,这几天应该还会来找我。”
“注意他话里面的信息。”钟如季说,想到了一点又道,“还有,你可能已经见过他了。”
当鬼怪对其中一名参与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时,会以各种渠道各种方式出现在参与者面前,但一般都会伪装,毕竟刚开始就被猜出身份没什么体验感。
“……可能真的见过,好像还说过话来着。”舒时说着,记忆中有模糊的印象,但记不起清晰的画面,“但我想不起来。”
钟如季说:“不影响,在他公开身份那天你会记起来的。”
他们来到空间满打满算总共两天,舒时记性再差也不可能在一天多的时间里忘记一个说过话的人。
舒时点点头,四下扫了眼,问题来了。
“如果这是他的房子,那这个房间是谁的?”
钟如季被他问住了。
他的房间干净整洁,柜子里还有一些基本的用品,如果鬼怪是住在另一间房,那这间房是给谁的?
“咳……有种可能。”钟如季说的时候站了起来,面对着舒时,指了指床,“这间房才是他死之前住的地方。”
舒时都愣了,缓缓的吐出俩字:“卧槽……”
他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拉着钟如季快步走出这个房间。
直到拉着钟如季坐到了沙发上,他还是有点懵:“我以为我和他是一间屋子的,结果没想到是同一张床的。”
钟如季笑了一笑,说:“也不一定是同一张床,说不定在那个玩偶里。”
舒时想了想那个场景:“……更吓人了。”
先不说玩偶熊朝着的方向是床,光是他昨天很认真的和它说过话这一点,一旦想到里面站着只鬼……靠。
不谈这个,钟如季朝另一间房仰了仰下巴:“那间房,你进去过吗?”
舒时点头,不假思索道:“我在外面看的,跟我房间一模一样。”
“完全一致?”钟如季又圈了重点,“你在外面看的?”
“嗯嗯嗯嗯。”舒时点头如捣蒜。
“可能是障眼法。”
舒时停住了。
“里面有些东西不能让人看到,所以门被锁住了。”钟如季说,屈着食指轻抵太阳穴,“这次任务的时限是十五天,期间有很多变数,鬼怪都喜欢在最后把自己的底子全盘摊出,也许在疯狂盛典之后,我们还会遇到大场面。”
大场面指的就是鬼怪在众人聚集的时候展开屠杀,城堡中的最后一日就是这种情况,所有的底牌在那一天全部打出,活下来的人不是绝对幸运便是拥有绝对实力。
谁都不喜欢遇到大场面,何况这个空间还可能有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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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你看上他了?”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鬼:“是啊,怎样?”
钟如季(活动ing):“打一架。”
我尽量恢复更新速度,好想看这两位打起来hhh,最近想剧情想到头秃,总是按捺不住想照着新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