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会。”钟如季悠悠地说。
但他不敢保证某人会不会被调戏啊,毕竟是个连暧昧动作都受不住的人。
“快点脱了,让我……”舒时说一半卡住了。
“让你看看。”钟如季接了下半句,笑意更明显了。
“知道就赶紧让我看看伤,别耍嘴皮子。”舒时严肃道,眼睛都没抬起来。
“嗯。”钟如季懒懒散散的应了一声。
舒时的余光中,钟如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不紧不慢的解开纽扣,他都能瞥到那些显露出来的皮肤。
他不着痕迹又往反向偏了偏头,就差背着钟如季坐了。
“喂,你不看我怎么上药?”
“哦、哦。”舒时有点慌,又转了回去。
钟如季只脱了一半,右边的白衣遮着紧实却不过分夸张的肌肉,欲遮欲掩的,左边……
如果舒时是个女生他肯定就激动的啊啊啊了。
但他是个男的,所以看到这种身材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眼红了。
舒时倍感悲愤,这种情绪几乎要化成实质。
大家穿衣服的时候看着都一个样,脱了衣服你居然有八块腹肌!
一直盯着人腹肌不太好,舒时把视线往下移了一点,用余光瞄着。
“你看哪儿呢?”钟如季淡淡地问,某人让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没看那儿!”舒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视线对准的地方是哪儿,脸都涨红了。
钟如季轻笑出声,又问:“那儿是哪儿?”
“……”舒时干脆不说话了,越抹越黑。
他拿起药倒在手心里,不言不语的给钟如季揉伤,可手上的力道没个控制。
钟如季轻嘶了一声,舒时看了他一眼之后,默默地把力气放小了。
毕竟是救命恩人,还是要好好对待的,不能恩将仇报。
上完药,舒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立马将药放回去,转了个头背对着钟如季,正经道:“穿衣服。”
但社会主义小青年总是斗不过二区大佬的。
“你药没上完。”钟如季说,“掉下来的时候,你头砸到我了。”
舒时回想那个时候的场景,他掉下去的之后脑子嗡嗡作响,他以为是因为恐高,弄了半天居然是因为钟如季的肌肉太结实了。
他努力想了下,自己的头砸到钟如季身上的位置是……
舒时果断的把药塞在他手里:“你自己上药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钟如季把药放在旁边,说:“不想动。”
最后舒时给他上完药人都要冒烟了。
因为姿势不方便使力,他必须正面给钟如季上药,而因为钟如季腿太长,他怼着那双长腿根本没法上药,所以只能站在钟如季□□,或者跪在他身体两侧。
就算他俩都是男人,这种姿势也太别扭了。
舒时选择了前者,期间他腰酸的直了次身子,然后怼到茶几,一时没稳住直接坐到钟如季腿上了。
他自暴自弃的坐着给对方上完药,再继续站着上药他腰会断的。
好在钟如季没有调侃他什么。
待了两个小时左右,钟如季走了。
偌大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了,没有说话声,没有谈笑声,唯一的声响就是舒时的呼吸声,如果听力足够好的话,也许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能让人情绪泛滥的向来是只属于自己的、过分的安静。
舒时吐了口气,才走几步就倒在了沙发上。
“真的是……难以形容。”
他用手臂挡着脸,浓浓的无力与疲惫让他连光都不愿见到。
“真的有那么难以接受吗?”无声无息的,仇宵站在了沙发前,神情晦涩不明。
话说的没头没尾,但他们都知道讲的是什么。
“你成为鬼之前也这么罔顾人命吗。”
舒时没心思去指责了,对于鬼怪,他本身就没有选择权,任务是这么规定的,总有人会死在空间里。
仇宵不知道为什么顿了下:“……没有。”
舒时笑了一声,又说:“原来成为鬼之后你们就会变得无情啊。”
“也不是。”仇宵说,但好像又没想到合理的解释,“不是这么说。”
是成为鬼之后让他看清了人心的丑陋和肮脏,他杀一个,世界便净化一分。
见他没有说话,仇宵别扭道:“今天死的都是不干净的,我又没有随便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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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狂炫酷霸拽
舒时回来后
钟如季:伤患人员需要照顾
仇宵:???你他妈能躲为什么不躲??你刚刚打架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舒时:“仇宵!”
仇宵:“……”躲,先躲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