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舒时晃了晃,勉强调动神经去思考他的话里的意思。
钟如季转身去放吹风机,鬼魂们随之而动,舒时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回来,他突然笑道:“这种状态下可以一直跟着你,有了实体估计就不行了吧?”
成众的鬼魂们无非是空间设的障碍,又不是拥有绝对能力的鬼怪。
“才反应过来?”钟如季莞尔一笑。
“这不是才想到嘛。”舒时倒在床上,舒服的叹了一声。
钟如季看他两眼道:“先休息吧。”
“不,你让我躺一会儿再睡。”舒时拉长声音道,以为对方是要赶他走。
“躺,不打扰你。”钟如季弯腰拿起外套,绕过床沿去了另一处。
舒时闭目养神着,听到脚步声后睁开眼,他翻了个身发现对方正在挂衣服。
两张床之间的距离不近,站在床上迈腿都跨不过去。
“我俩隔好远啊。”舒时托腮道。
他经常和钟如季一起出任务,空间里一般都睡一张床上,所以还不太习惯和钟如季隔太远。
钟如季坐下,说:“靠那么近他们站都站不下。”
他一动,鬼魂们也跟着动,聚了满屋的半灵体直接把舒时看他的视线挡光了。
舒时在心里啧了声,蓦地嫌弃这些鬼魂实在碍事。
一圈的眼睛盯着,钟如季还没心大到这时候去浴室淋浴。
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消失,杵在床前他看着也嫌碍眼。
他往左侧目,人影都看不到半点。
房里的两人安静着,舒时的睡意在意识的拉锯战中终于消退,他拉着被子侧身躺着,特意没关灯。
以钟如季为中心形成的包围圈一直没什么动静,舒时看久了后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消失?”
因为昨天的时候,鬼魂们并非时刻跟随着。
“一两个小时。”钟如季说着,探身关灯,“休息,明早谈。”
本就寂静的室内失去光亮,一切微小的声音都被放大,几乎是落针可闻。
鬼魂空洞的眼睛里生出些许神采,瞳孔时不时转动着,始终注视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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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秋高气爽,光线温和的暖阳在天边缓慢的攀爬。
今天是待定的最后一日,白璟和那帮人都该到不遗余力的火拼阶段了。
隐族逆天的自愈体质,钟如季在舒时身上看到了具体效果,但曲澜的愈合速度与齐谐记忆中白璟的愈合速度有些偏差。
后者较之常人确实快上许多,但比起前者却是慢了不少。
依白璟的愈合速度,如果在同一刻身中数箭,恐怕难以自行恢复,容易出问题。
思来想去,为确保任务的稳定性,钟如季拨通了白璟的通讯器。
连接中的提示音响了半刻,他切了通讯,没再拨出第二次。
对方处于特殊时期,没时间接通也情有可原。
钟如季晨起冲了个澡,之后要了三份早餐,回来时他的通讯器频繁闪着光,而舒时还没醒。
他拿了通讯器去阳台,半途中点了接通,但对方一直没开口,直到他停下脚步,树上传出几声鸟鸣。
“喂?你方便吗?”通讯器里是个软软的女声,却平白带着股自来熟的味道。
“不方便。别装。”钟如季毫不留情的揭穿道,“说,白璟的情况。”
那头闷笑几声,换回自己原本的声音后,周夕歌看看仍然闭着眼的白璟,找不出形容词,“嗯……我觉得不太妙。”
“报一下伤势。”钟如季道,不太妙的意思代表着还有的救。
周夕歌叹了一声,一边观察一边说:“手肘、膝盖、肩膀、琵琶骨……唉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总之现在还没醒,再被追上就没命了。”
与她待在同一室内,方拓又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齐韩昭倚着墙看着,说:“等会儿再给他换吧,现在血还没止住,待会儿还会渗。”
方拓把衣服放在床边,直起身后皱着眉:“他是隐族。”
虽是肯定的语气,但却有疑问的味道。
正在通讯的周夕歌瞥了他们一眼,继续和钟如季沟通商量话题。
“是隐族,我也很诧异。”齐韩昭说完后耸了耸肩。
隐族的特殊谁都知晓,白璟带着一身的隐族特征,却因受伤而昏迷不醒。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只是需要一定时间。”周夕歌聊着聊着,不知道钟如季说了些什么,她回答时神色渐转凝重,“……他才十七,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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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了个虫。
这几天一直抽时间补更,然而好像没有什么用_(:3」∠)_
跨不过去的一个坎orz
希望今天能双更,三更就更好了(我在做梦,别打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