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自身比较优柔寡断,一直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目标。”舒时自嘲一笑,“但我还是做出了自己最鄙弃的事。”
“我不是圣人,我也会怕死。”
钟如季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话,接受他所有的倾诉。
舒时断断续续的说了有七八分钟,越说情绪越泛滥,到最后把自己所有感受一股脑全倒出来,只差把自己身份的难处告诉钟如季了。
“钟如季。”舒时轻叫了声,眼睛压在手臂上没抬头。
从有泪意起他就蹲下了,之后就一直没站起过。
钟如季应了声嗯。
“谢谢。”鼻音很重。
钟如季没说话,弯下了身子揉揉他的头发。
脚步声渐远,关门的声音也很轻。
昏暗的光线中,舒时侧了侧头望向钟如季离开的方向,片刻又将脸埋了回去。
让他一个人哭会儿,哭一会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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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在门口站着,之后靠着栏杆时也还是看着房门。
舒时的表现完全是个新人该有的,不像经历了多个空间的老手,遇到这种任务估计得喜死。
钟如季抬手撩起刘海,吐了口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闷的感觉了,这次是因为看到舒时情绪崩溃,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心疼吗?好像是的。
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安慰都找不到合适的身份。
“没用。”钟如季咬的字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看了眼房门,听不到一丝声音。
明明难受成那样了,哭还不出声,又没人笑他。
别墅的门打开,交谈正欢的三人前前后后的进来。
周夕歌格外自然的往沙发上一靠,手搭在扶手上,潇洒至极。
“夕哥,形象,注意形象。”平弈秋笑侃。
“在你们面前我要什么形象?”周夕歌一挑眉,本来挺显气场的动作放她身上就是奶凶奶凶的。
“好歹我们也是两个帅哥,尊重一下我们也好。”郑祝司坐到中间位置,侧头笑道。
“不好。”周夕歌交叠双腿,单手撑着脸,“你俩我看腻了。”
她眼神一扫,看见靠在栏杆上的钟如季的背影,启唇一笑:“但是你家老大那款我还是很喜欢的,看不腻。”
“啧啧啧,那你趁早看吧。”郑祝司摇摇头,不正经道,“等事儿成了估计门都不出了。”
平弈秋和他对视一眼,两人没绷住都笑出了声。
平弈秋没缓下来,边笑便道:“你这么说信不信钟哥揍你。”
“啧,你俩打哑谜呢?”周夕歌不明白他们在笑些什么,总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郑祝司缓了缓放纵的笑容:“这种事儿你们女生不要了解的好。”
“哼。”周夕歌往上一瞟,微微笑了笑。
“那要不让我了解一下?”钟如季从三层下来后道。
平弈秋背对着他,笑容戛然而止,连忙乖巧的坐到郑祝司身边,死抿着嘴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
“咳。”郑祝司也选择闭麦,忘了这大佬听力绝佳了。
周夕歌看戏看了会儿,想到正事后对钟如季道:“说真的,明天去不去任务厅看戏?”
“看安排。”钟如季回道,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
“什么安排啊,你怎么突然日理万机了?”周夕歌皱皱眉,“他们终于要栽跟斗了你不去看看多可惜啊。”
平弈秋在旁咳了两声,解释道:“钟哥最近约的训练比较多。”
约训练,还是钟如季主动约的训练,脑子一转就明白了。
周夕歌想了想,出主意道:“要不大家一起去?”
平弈秋和郑祝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顾虑。
“不过就得委屈你一下了,别靠太近。”周夕歌也考虑到那一点。
“看情况。”钟如季还是道。
如果明天舒时没能处理好情绪,他也不可能在对方情绪低谷的时候让对方和一区打照面。
“不去也没事儿,咱们可以现场转播。”平弈秋哈哈一笑,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