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你觉得咱打得起吗哥?”舒时木着脸问某人。
“我改主意了,不跟她们打。”钟如季看着敌方的阵容道。
他们不打,不代表敌方不打。
纸人天团们微微一笑,齐齐发出凄厉又尖锐的叫声,在夜里格外瘆人,像是孤鬼哭号。
“靠!”舒时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身边人跑,“她们怎么还用音浪攻击啊。”
“没事,就是有点难听。”钟如季回答说。
舒时都快被他弄笑了,无奈道:“你看她们听到了不追你到天荒地老。”
敌方那指甲可不是长着看的。
在她们冲过来前,舒时早早拖着钟如季跑了,后者在跑路过程中捡了枚碎石子,随意往后一掷便打中一个纸人的心口。
与此同时,他心口突然一疼。
幸好他没用太重的力,不然他得死在自己手里。
纸人天团出现在鬼屋旁,两人跑来跑去都绕不出鬼屋的圈,干脆歇停了等着纸人们追上来。
“你刚刚是被同作用了么?或者是反弹?”舒时揪着眉问。
“都差不多,”钟如季朝后扫了眼,“最好别攻击她们。”
“不攻击她们我知道,可是鬼打墙该怎么破?”舒时四处望了望,最后觉得可以去鬼屋里走走,“去找鬼怪吗?”
“走。”钟如季牵住他手腕,没管身后的纸人。
这个鬼屋并不是他们去过的那个,而游乐场里的其他鬼屋两人也都在白天去试过了。
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鬼屋,或许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屋。
对待任务需要谨慎细心,舒时进去后便牵紧了钟如季的手,他在暗淡的光线中想谨慎都没法谨慎。
他觉得这空间克他。
他们走到里面也没能见到光,倒是舒时因为看不见撞上了好几具棺材,越往里走便越能闻见一股潮湿的腥味。
难是难熬了些,但总比被二十个纸人追要好。
第二晚的鬼怪能力未达巅峰,对他们来说还没太大的威胁。
“线索太少了,找不到突破口。”舒时低声对钟如季道。
“嗯,我知道。”钟如季的声音略显低沉。
大地图的坏处就是线索零碎,主线杂糅。
还未找齐的红字,不能攻击的纸人天团,还有这平白出现的鬼屋,样样都是线索,但是样样都不齐全。
“这次的鬼怪好神秘。”舒时忍不住道,“手段诡异,能力也成谜。”
“鬼怪是女性。”钟如季道,“我们暂时见不到她,估计得等到大场面。”
“女性?”舒时想了下,把进空间起见过的女性都筛选了一遍,结果范围过广,并不好判断。
他不懂也没去问,毕竟这只是初级。
“先从这儿出去,破了鬼打墙。”钟如季道。
前方的路仍然黑暗,舒时不得不靠着钟如季,两人并排走了许久,又湿又腥的气味越来越重。
钟如季塞了个东西给他,说:“戴着。”
舒时摸到了两条细带子,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口罩,他单手将口罩带上,闻到的气味便没那么浓了。
淅淅沥沥的水滴声伴着他们前行,无尽的黑暗与杂乱无章的水声交织在一起,轻易地让人心生恐惧。
舒时几乎都能想象到后面会遇到什么了。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凭着相牵的手传递着彼此温度。
脚下踩着的路忽然有了水,头顶上也落下来几滴液体,不知道是水还是血。
舒时呼吸不太顺畅,只觉得这次的鬼怪特别适合设计鬼屋。
如果只放一个人进来,走这么久还没看到希望的话心态早就崩了。
“低头。”钟如季提醒道。
舒时依言做了,肩膀却蹭到了一个软体的东西,他没敢细想,但全身已经开始绷紧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远处隐隐传来纸人们的叫声,他皱了下眉头,本能地有些抗拒。
待适应了腥气,两人出来后直接抵达“激流勇进”,这里地广,气味散在空中没那么浓烈。
但这里比鬼屋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这里就是血味的来源。
满池的红水泡着数不胜数的人,有的人面目模糊,有人五官朝下,他们静静地躺在水里,不吵不闹,一片死寂。
※※※※※※※※※※※※※※※※※※※※
莫名展开了这个空间,打算几章内结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