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残躯,不知道要被他折磨成何样才肯甘心。
那床边的男人拿着文件翻了翻页,粗鲁地扫了几眼后,终于出声,声音中莫名带了暗哑。
“东西哪儿弄来的?”
目前他关心的,只是她手中的东西到底来自哪儿,而不是她,贝萤夏心死了,呵呵地笑出,带着自嘲。
沈君斯听后,倒挑了挑眉,终于转头看她一眼。
可惜,贝萤夏没看他,她只看着天花板,人呆呆的,落着泪自语。
“沈君斯,说到底,你还是想护着叶开,无论她到底做错还是做对,你眼中,根本看不到正义,只看到人情。”
男人没吭声,只是,眼神有些复杂而已。
接下来,沈君斯洗了个澡,然后,他便出门了,当然,他还不忘拿走那份文件,贝萤夏不用问都猜到,他是要拿那份文件给叶开看了。
东西到了叶开手里,不用想也能猜到,绝对再无存在之理。
晚上的时候,男人又没有回来。
他在哪儿过的夜,贝萤夏已经不想再知道,她只知道,他把她唯一的证据给拿走了。
爸妈的冤案,就这样再次被耽搁,好朋友初雪的仇,她也报不了。
第二天的时候。
贝萤夏因着这件事,精神一直恍恍惚惚,下课刚出学校的大门,佐以城早已候在那了。
他一手搭撑在车窗外,视线看着前方,似乎并没注意到贝萤夏的出来。
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
她自然知道佐以城来这里是为何,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使见了他,可,手中已经没有证据了,见着面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