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斯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沙发上,叶开挑挑眉。
她视线落贝萤夏身上,只见贝萤夏沉静一下,然后,忽然一笑,她开口了。
“叶开,我当时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有点吊儿郎当的模样,毫无真诚,因为,贝萤夏亦同样不需要向她表达真诚,她不配。
那旁,叶开瞧着,心头有些气。
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贝萤夏,没事找事一般,非得刁难贝萤夏。
“贝萤夏,这就是你道歉该有的样子么?你可知道,你当时犯了绑架罪,杀人未遂罪,伴随恐吓罪,等等一系列的罪名,哪个不足以让你在牢里坐到死?”
话音才刚落,沈君斯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叶开,得饶人处且饶人。”
明显有护短之意,叶开瞧着,两眼眯了眯,有些气不过,然而,沈君斯为贝萤夏出面,她也不敢真的太过份。
出了叶家的大门时,拉开车门坐进来,贝萤夏语含讽刺笑意。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炸了这里。”
这旁,男人眼眸动动,对她这话,并无回话,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不过,叶家那个老顽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如果贝萤夏不道歉,老顽固势必找她麻烦。
两人的小车路过偏僻高速时,看着外头的好山好水,贝萤夏嘴角有浅浅笑意,她一时感叹出声。
“好久没回乡野看过了。”
活在大城市,倒差点忘记乡村的朴素之美。
主驾驶座上,沈君斯眼眸动动,忽然,他许是想到了事,不禁开口,笑。
“想去庄园看看么?我认识一位老朋友,他在沙壳市的郊外有一片很大的庄园,从这儿开车过去,不用多久,现在就能过去。”
闻言,贝萤夏一怔,忍不住看过来。
她看着男人的侧脸,没吭声。
接下来,沈君斯果真带她去庄园看了,因着是未预约就过来,所以,那位老朋友也不知道沈君斯今天会突然造访。
两人推门下车,沈君斯拉着她的手一并走。
看着十指紧握的手,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她看了看他,然而,此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暖暖的秋日洒落下来。
金黄色的光芒将他脸上镀上一层金光,显得他更加尊贵了。
刚往前走不久,两人就看见那旁的住房不远处,一男人静静地坐在院子的藤椅上。
看到他,沈君斯与贝萤夏齐齐一怔。
他眼睛稍稍睁大,显然也被震惊到,贝萤夏的夸张些,两眼都快睁成铜铃眼。
刚好,在这时,那名穿白衣的男人似乎察觉到这里的情况,他一下转头看来,然后,就看见了贝萤夏二人。
下一秒,贝萤夏已经松开沈君斯的手,直向沈圣晚冲过去了。
是的,没错!
大家都以为沈圣晚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如今他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藤椅上,沈圣晚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两人。
所以,他同样怔了怔。
只见他缓缓站起,人呆呆的,一时不知怎么反应般。
贝萤夏一扑到,立马就摔撞他怀里,她紧紧抱住他,似乎还嫌不够,一小手握拳,又狠狠砸了砸他的心口。
她的头,埋他这旁的心口,低低地哭泣。
这模样瞧着,倒像那些撒娇的女朋友一般,沈圣晚皱了皱眉,然而,他的手,却是缓缓抬起,抱住了她。
沈圣晚的视线看向沈君斯,却是见,那男人僵着。
两兄弟就这样对视。
或许,沈君斯也没有想到,自己想带贝萤夏来庄园玩而已,却是给了她与沈圣晚重新的开始。
好一下,沈君斯调节好情绪,他才走过来。
“你还活着?”
闻言,怀里的贝萤夏似乎终于回神,她推开了沈圣晚,擦了擦泪水,抬头看他,两眼却明显有哭过的红肿。
“沈圣晚,你活着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看着她为自己哭泣,沈圣晚眼角不禁染笑。
他缓缓抬手,抚上她的眼角,擦拭着那些泪水,对面,贝萤夏安静着,没拒绝,这男人救过她的命。
沈圣晚浅浅笑开了眼,只见他解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是想着好好在这里养一下伤,不受外人打扰,所以,才没跟你们说。”
那头的沈君斯走到,他见两人动作这样亲昵,不禁一皱眉。
下一秒,沈君斯就已经伸手用力拉开,贝萤夏整个人,就摔撞他怀里去了,男人看着沈圣晚,视线有些冷。
“没事就好,你想养伤,我们也不会打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