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难道,她被北金的人替换了?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刚刚被人们认识?
陈济生思忖着敲开了花无尽家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问道:“谁啊?”
花无尽的声音比一般女人低沉,微微沙哑,像细细密密的春雨敲打嫩叶的声音,很好听,他也很爱听。
“德济药房,陈济生。”
里面默了一下,而后,脚步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门开了,花无尽梳着一个奇怪的发型出现在门口,她笑着说道:“稀客,陈大夫快请进。”
她见陈济生盯着自己的马尾辫,并不觉得局促,只是无所谓的解释了一句:“前一阵子被火烧掉一部分,只好剪了。”
陈济生笑得有些囧,心里却回了一句:那也不能梳成这样吧,不过,不但不难看,还很精神。
花无尽请陈济生在院子里落座,自己去泡茶,让小溪出来给陈济生见了礼。
小溪问了声好,就去墙角练飞镖了,约莫两丈的距离,十镖能中七镖,这让陈济生大为咂舌。
“花老太太怎么样了?”花无尽给陈济生上了茶,在他对面坐下了。
“呃……”陈济生知道花无尽并非一般女人,但还是被她的单刀直入杀了个措手不及,“时间上有些耽误,但还能恢复一些,只是行走会稍稍吃力。”
花无尽有些无奈:“所以说她还能活几年对吗?”
陈济生道:“是,她年龄不算太大,而且保养得不错。”
“陈大夫医术了得!”花无尽赞的有些言不由衷,比起医术,她更愿意赞叹这位温和有礼的陈大夫变胖了、帅了。
陈济生笑了笑,回了一句:“医术一般,但听说花娘子画技了得。”
花无尽挑了挑眉:“画技?陈大夫何出此言呢?”她诚恳的装傻,只要没人抓住她的手,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陈济生喝了口茶,说道:“问路的时候有人那么说,倒是在下失言了。不过,在下也很好奇,花娘子既然出自花家,又怎么会与花家有仇呢?”
花无尽道:“出自花家,所以才和花家有仇啊!就像地主和长工,掌柜的和伙计,前者和后者之间大多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主人和下人也是如此,即便有忠仆也不过是因为背叛的……赌注不够大,我也是一样,所以这件事不提也罢。”她差一点说出‘筹码’二字,可这两个字现下还没有出现。
在这个时代,寡妇是令人同情的悲剧,未婚先孕则是令人痛恨、鄙夷的惨剧。所以,为了小溪,花无尽只能而且必须跟着花家一起撒谎,她与花家的真正仇恨提也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