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捂住脸,大怒:“你敢打我?你等着,我表哥是柯时铭,他肯定回来救我的,到那时,我一定让他杀光你们!”
花无尽扶额长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柯时铭?”老朱冷了脸,“柯先生是你表哥?哈!没想到苏爷神来一笔竟然会绑到他的表妹,看来范护法的仇能报了。”他指着一个山匪道,“去找些人搜山,柯先生也许就在附近。”
花无尽绷紧的后背松弛下来,唯一可能的后援就这么被钱月这个蠢女人道破了,最坏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老朱分开正在猥亵陶怡的山匪,问道:“你爹是谁?”
花无尽坐了回去,暗道,陶怡的爹是谁才好呢,她这个蠢货会不会实话实说?
陶毅疼得厉害,他蜷缩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跟我妹妹从秦城来的,这边只有我们两个,其他家人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他怕陶怡说出实情,便忍着痛抢先回答了。
老朱轻蔑地笑了起来,道:“草,真当咱大老粗不识数呢,欲盖弥彰,这四个字我老朱也懂。不说实话也行,兄弟们,这美人老朱我做主,归你们玩了。”
“哥!”陶怡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
花无尽心道,即便是现代,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承受被轮jian的耻辱,更何况她是古代大家闺秀,这无异于要了她的命一般。再者,如果山匪发现他们兄妹是陶善的子女,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有了能够要挟陶善乃至辽王的人质,没有哪个傻子会轻易放弃的!
陶毅闭上眼:“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妹妹,只能委屈你了。”
陶怡更加愤怒了:“委屈,我为什么要受委屈,为什么……”
崩溃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花无尽赶紧打断她:“朱大哥,不要为难他们兄妹了,苏爷不是有妙用吗?我虽不知道他们父母是谁,但他们兄妹是柯先生的故交,如果柯先生赎他表妹表弟,想必也会多付一些银钱把他们一并带走。至于我们,我们一家都在这儿呢,我干爷爷,我爹,我弟弟,小的是我儿子。我们一家可以留在这里,我会缝合伤口,也懂些行军打仗的道理,说不得朱大哥将来就能用上我呢。”
“哈,好大的口气,会两下暗器而已,也敢妄言行军打仗?”老朱说到这里想了想,又道,“算了,先这样,等苏爷回来再说,我们走!”他警告地指了指花无尽,带人往外走去。
“等一下朱大哥,我爷爷高烧,还请朱大哥可怜可怜。”花无尽追到门口福了一礼。
老朱哼了一声,锁上门,带人走了。
花无尽无法,只好让花寻之和花莫白将老爷子的外罩衣脱掉,钻进被子帮老爷子增加热量,发汗。
再将身上的湿衣服扯下几条布,轮换着给老人家物理降温。
陶怡躲过一劫,抱着胸,虚弱地靠在墙上抽泣着,她脸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估计这样的伤痕,在胸口处会更多。
她身边的钱月脸肿了,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什么。
钱星慢慢地蹭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却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