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许州,估计平日不好出城,待我安顿好后,会给你来信,告诉你去哪里寻我。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去得济药房,让他们把消息给我。”
“得济药房,小的记住了。”得济药房可是个大买卖,韩冬生没想到,自家主子跟得济药房这么熟。
两人又聊两句,把细节夯实,花无尽回到堂屋,起身告辞了。
一更更鼓敲响时,她恰好到了陶怡家。
“花姐姐,你骗得我好惨!”这是陶怡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花无尽微微一笑,并不解释,陶怡虽然鲁,但不笨,她应该明白的。
果然,大家彼此见了礼,落座后,陶怡下一句便说道:“也是,不骗我怎么办?小溪的身世正经是天大的秘密,毕竟福王的日子不好过……”她唏嘘几声,又道,“花姐姐,我哥说你被娘娘宣回福王府了,如果这样,日后在身份上只怕很难翻身,花姐姐有什么打算吗?”在她的认知里,花无尽那么心高气傲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当人侍妾呢?
婢女上了绿茶,花无尽喝了一口,入口回甘,果然是好茶。
“从生下小溪开始,我还能有什么余地呢?”茶香未尽,花无尽脸上却带了些做作的凄色。即便有打算也不能告诉她啊,欺上瞒下的把柄岂能落人口实,“我现在重伤在身,暂时考虑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陶怡闻言,重新端详花无尽,“是哦!花姐姐,我说你怎么有些走样儿呢。不但瘦了,脸色也不是很好,到底伤在哪里了?”
花无尽道:“后背上,距离心脏不远。”
陶怡倒吸一口凉气,“花姐姐,太凶险了,亏得没事!不过你还好,没什么风言风语,听说严家嫡女严青泓的名声坏了,说是……唉,话传得很难听就是了,不知道陶五和林梦夕在许州怎么样了。”她的话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花无尽唬了一跳,“严青泓清清白白的,怎么就名声坏成那样?”
陶怡一摊手,“花姐姐,那还用说么,这种情况哪个能有好结果呢?听说严家已经把她送走了,嫁到林州亲舅舅家去了,唉,咱不说她,花姐姐快讲讲,你这次到底怎么个经过,比上次惊险吗?”
花无尽看她八卦之心旺盛,心里哂笑一声,遂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便是陶五的事,也说了个一清二楚。
“天呐天呐天呐!”陶怡果然大吃一惊,又连连拍手,“简直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呐!哈哈哈……”她起了身,顾不得两个男人还在,抓了婢女转了好几圈。
花无尽笑着起了身,“你也别急着乐,你要是想祸害她,千万不要提到我,更不要在铺子里做手脚。那院子也有不少婢女和婆子,只要福王没有杀干净,就会有人知道这事儿。”
“那是自然!我还能害姐姐吗?这样的事我心里有数。”陶怡扑到她肩上,亲切地搂了搂她。
陈济生和松江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同样感到吃惊,也对花无尽坏人家姑娘名声的行为而感到费解和不喜。
花无尽注意到他二人的神色,不在意地耸耸肩,又略坐了坐,便与陶怡告辞了,让她有事写信交给韩冬生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