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下了车,故意一本正经地对花无尽说道:“娘,大儿子求抱。”他是个小少年了,文武全才,且容貌跟洛小鱼越来越像,大有成为京城第一美少年的趋势。
“不行,娘不能抱大哥,娘要抱北北。”小北北果然上了当,他最黏花无尽,当即扭股糖似的朝刚下车的花无尽扑了过去。
洛小鱼的血脉力量都很大,洛小鱼一时不察,小北北就从他的臂弯里逃脱出去了,幸好花无尽早有准备,一把接住了孩子。
北北最喜欢这种游戏了,张着粉嫩的小嘴儿哈哈大笑起来。
小溪一脸无奈地捏捏三弟的包子脸,于是小家伙又朝他扑过了去。
小溪刚接住他,胖得皮球似的董如海父子俩便从大门处快速且圆润地滚了过来。
“董大东家,你怎么又胖了?”花无尽笑着揶揄道。
“娘娘见笑,这不是心宽体胖嘛,吃那么多,不长点肉也对不起下肚的那些好东西不是?草民见过皇上,太子殿下。”董如海笑着行了礼,洛小鱼带家人在外面时禁止跪拜,是以一切礼节从简。
“免礼吧。”洛小鱼一副奶爸的模样,自然不会端皇上的架子,“听说你这儿不错,带孩子开开眼界,但不要打扰其他客人。”
“是是,一定一定。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两位小殿下请。”
一连串的称呼让两个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
董如海父子在前侧方引路。
这是董如海的一处四进带跨院的别院,占地面积不小,采用南方的庭院风格,设计精巧,收入的今古大家之作极多,以当今皇后的作品为最,甚至占了一个专门的展厅,足以吸引京城乃至京城附近州府的文人墨客竞相来访,光是门票钱就极为可观。
一进门,刚要进第一个展厅,花无尽便瞧见柯时铭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伴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容貌清秀,与他有五六分相似。
“草民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柯时铭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不必多礼,我们只是随意出来逛逛。”洛小鱼道。
“是。”柯时铭从善如流,改做长揖一礼。
习武之人禁老,他三十多岁,除了眼角的皱纹多了两条外,没有太大变化,穿着件玄色的圆领大袖衫,儒生的文雅气息十足,眸中墨色沉沉,情绪丝毫不外露。
七年的光阴,或者能消磨掉爱情,但很难消磨掉求而不得的遗憾。
在柯时铭心里,那一路的陪伴是他记忆中最甜最美的一段光阴,每每思及,都会轻笑出声。
每次这样毫无预兆的遇到,即便擦肩而过,他的心情也能舒朗好几天。
“这是令郎?”花无尽给小溪使了个眼色,小溪便取出一块成色极不错的玉佩来,在得到柯时铭肯定的答复后,赐给了柯时铭的儿子。
“草民,谢,谢谢过太子殿下。”那孩子显然有几分激动。
小溪摆了摆手。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双方也不是久别重逢的好友,略略几句,便分开了。
而后,又相继在几处展馆碰到,柯时铭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散。
不过,相较之下,花无尽便没有那么开心了,因为她又碰到魏世繁了——魏家虽说淡出权贵圈,搬到了广德县,做了乡绅,但银钱富足,过得还算不错。
在她看来,洛小鱼当初就该让他跟魏瑾瑜、花莫亦一起问斩。
中午时,一家人去了咖啡馆,又碰巧遇到陶怡和陶毅兄妹俩,他们各自带着孩子一起来的——陶怡懒得应付陶善和他夫人,所以每次兄妹相见不是陶毅去她家,就是在外面的某个馆子里。
陶怡的男人庄平已然做到青卫统领,但一直没纳妾,所以陶怡的孩子左一个右一个的生,七年生三个,两女一男,两个大女儿十分淘气,跟陶毅的两个孩子汇到一起,几乎能把房顶掀起来。
如果再加上花无尽的两个小宝贝,就完全可以把‘几乎’去掉了。
隔着一道墙,花无尽都觉得闹得慌,不免替坐镇其中的大儿子鞠了一把心酸的泪。
她可怜巴巴地对洛小鱼说道:“大儿子命真苦,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不算,还要杀人放火,可算消停了,又要帮我带两个淘气包,再大就该接你的班了,啧啧……”
洛小鱼闻言虽有心酸,但仍哈哈大笑,道:“能者多劳嘛!”
陶怡和陶毅也笑了起来,陶毅给帝后二人倒上红酒,举起杯,“微臣提议,为咱们能干的太子殿下干一杯。”
“干杯!”
碰杯的声音清脆悦耳,溢出的红酒散发着醇香。
花无尽满饮此杯,之前遇到魏世繁的不快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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