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眼睫轻颤,心中剧痛,就算上辈子傅寒欠了自己什么,自己这一刀下去,也已经还清了。
“走走走,你不要出现在这里,你直接用刀把老傅捅了个对穿,现在人成了植物人了!你目的达到了,你那个什么破组织有没有因为这个给你加封啊?你现在怎么着也是个组长了吧。”陆宁洛越说越是激愤,恨不得把夏以安骂个狗血淋头。
“哦,不对,傅寒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你现在又拿走了,很公平!现在你们谁也不欠谁了,你走吧。”陆宁洛又道。
陆宁洛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了夏以安的身上,当她听见陆宁洛说她与傅寒再没有关系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掰成两半,每一下跳动都是折磨。
“让我见见他。”夏以安说出的话近乎乞求。
“不行。”陆宁洛无情的说道。
“我可以救他,我是医生。”夏以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根本站不住脚,亲手捅了别人,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
“我已经为他找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如果他们都没有办法的话,就算是你,应该也是没用的。”陆宁洛终于不忍,没有继续说别的刺激夏以安。
夏以安像是拽断了最后一根稻草,无边无际的疼痛朝着她压过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痛的她无法呼吸,背部一点点佝偻,最后倚着墙慢慢蹲了下去。
眼泪濡湿她的头发和脸颊,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肺部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少,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墙壁上的画一点点翻转,最后她看到了头顶上的白炽灯,眼皮上像是挂着千钧之力,沉重的她再也睁不开眼睛。
陆宁洛看着昏倒的夏以安,叹了口气,终究是抱起夏以安去找医生,他也是真的不明白,夏以安刚刚的反应明明就是爱惨了傅寒的,当时怎么就能对傅寒下手呢。
不知过了多久,夏以安的眼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醒了。”陆宁洛探头过来。
“让我看看他吧。”夏以安张口说道。
陆宁洛从上打量着夏以安,然后说道:“你觉得如果这里躺着的是乔灵儿,我说要看,你会同意吗?”
即将吐出口的乞求的语言哽在夏以安的喉头,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哎,你走吧,就当这辈子傅寒已经把他欠你的还完了。”陆宁洛叹息道。
夏以安的手在被子下面僵直,低垂着头不语。
“我还要回公司开会,你在这休息一下,然后自己离开吧。”陆宁洛说完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像是故意做给夏以安看的一样,门外传来陆宁洛的声音,“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傅寒的病房。”
夏以安唇角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她怎么还有脸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