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语凝离去的背影,傅寒眯起眼睛。
夏以安勺子碰撞到杯子,发出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傅寒的思绪。
“怎么?不舍得?”夏以安咬着勺子,不经意地瞅着傅寒。
傅寒放下杯子,看到夏以安的小眼神,揉了揉她头发,“你吃醋了?”
夏以安眼神不自然地别开脸,将勺子放下,“醋酸死了,谁要吃?对了!警察局有什么消息了?” 刚才都被苏语凝打断了,差点儿忘了正事。
“袁帆家属不同意解剖,正在协商,要摆脱你的嫌疑,还需要一些时间。”傅寒避重就轻地说明情况。
夏以安端起杯子,“还真麻烦。”
傅寒摸了摸鼻子,这事确实比较棘手,“会过去的。”
苏语凝从咖啡厅离开,直接朝着袁帆家去了。
窄小的巷子里,苏语凝在一处最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
有礼貌地敲敲门,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开门,隔着门缝都传来一阵污臭味,像是常年不见眼光的臭水沟散发出来的。苏语凝捏着鼻子,嫌弃地皱起眉头,要不是为了她的计划,她才会来这样破败的地方。
苏语凝手上加大力道,又敲了一会儿,里面才算是有了动静。
里面出来一个男人半弯着腰,慢吞吞地打开门,还伴随着咳嗽声,看到光鲜亮丽的苏语凝,疑惑道:“请问你找谁?”
苏语凝之前看过资料,笑着道,“袁伯父你好,我叫苏语凝,是夏以安的同班同学。”苏语凝微笑,语气平和。
可袁父一听到夏以安的名字,立刻就要关门,苏语凝推住门,“袁伯父不要紧张。我此行的目的是帮你们讨回公道。我和苏语凝不共戴天。”
袁父上下打量着苏语凝,气愤道,“讨回公道?我看你就是来套话,想逼我松口,不可能。”
苏语凝没想到袁帆父母态度这样坚定,脑子一转道:“您看我大老远过来,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吗?”
袁父犹豫了一下,放苏语凝进来。
察觉到空气中的潮湿味,苏语凝强忍着恶心感走了进去。
袁父让袁母给苏语凝倒茶,见苏语凝四处看,袁父叹口气,“帆子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我们就想讨回一个公道。”
袁母在一旁啜泣道,“我可怜的帆子!”
苏语凝拿出手帕递给袁母,“阿姨,我都明白。我也是家中的独女,知道父母不容易。”
袁母没接苏语凝的手帕,“谢谢苏小姐!但是我们做父母的,不能看着儿子冤死。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给帆子讨回公道!”
“对!”袁父的手拍在旁边腐朽的木桌上,木桌颤了三颤,“我一辈子没什么本事,但是给帆子讨回公道就是我后半辈子的事!”
“对!”袁母情绪激动地把手放在老头子手上。
苏语凝眸中微闪,讪讪收回了手,很好,她很满意,“我听说两位不想让警察局解剖尸体?”
袁父点点头,“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尸体……都没有全乎。”老人说着哽咽了,又坚持说下去。
袁母坚定道:“我不会让他们动帆子!要是葬在老家我们还活不活了。”
苏语凝握住袁母的手,“叔叔阿姨!按照乡亲们的习俗,你们这样想是对的!但是如果不解剖尸体,不论真凶是谁,都会逍遥法外,找不到真凶,袁帆才会真的死不瞑目!”
“真凶不就是那个夏以安吗?不需要找。”袁父恶狠狠地啐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