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则在外放风。赵德芳取下蒙面布,盯着二皇子。二皇子看着进来的蒙面人,本是一惊,不久前躲过了一劫,难不成又来一波,但看清了是赵德芳,松了口气,冷冷地说:“看样子是你赢了!”
赵德芳心里虽极不愿和他冰释前嫌,这么多年的迫害追杀,可不是晋王逼他做的,这个二哥想皇位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所以才会屡屡成为晋王的工具,但是,眼下,毕竟他们还是兄弟,父皇的儿子,于是他悠悠说着:“不,咱们谁都没赢!二哥可记得当初你我兄弟,可是如今你我骨肉相残!”
二皇子眼里依旧是冷漠,赵德芳说:“二哥莫不是觉得刚刚的刺客是本王所派!”
赵德昭侧头:“难道不是四弟所为!”
“自然不是,这么些年来,德芳还没有对自己的兄弟出杀手。二哥不妨想想看此刻谁更希望二哥出事,想来二哥也是明白的!”赵德昭终于还是将今夜的事情思索了一番,却还是硬气地说道:“谁让你我生在帝王家!成王败寇,本王认命!”
“但臣弟不认!”
“今夜之事,二哥不觉得奇怪吗?紫鹃指认二哥是杀害弟弟的凶手,想来有人给二哥出的主意是趁着今夜贤王府宴请,将私制的龙袍放在臣弟的府中,然后引了父皇到贤王府发现龙袍一事,于是臣弟被陷害私制龙袍。可是为何二哥也被抓入天牢?”
二皇子恨恨说:“你我本就是敌人,这皇位之上,哪里谈兄弟之情!既然本王计划失败,本王也是认命的。”
赵德芳见他果真不知情,明白他肯定被晋王骗了,于是说:“二哥,只怕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都中了晋王的计,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紫鹃刺杀本王,她在父皇面前指责乃是你指使她行刺于我,父皇平常最痛恨你我手足相残!”
二皇子看着他“”紫鹃?紫鹃是谁?他们只是说找一个刺客,假装刺杀你,然后趁乱将龙袍放置在你府中。”
赵德芳便如此这般的为他解释了这次事件的经过,二皇子一听,顿时将手捏紧,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也被算计了进去,这些年自己不过也成了别人的棋子!他恨恨地说:“好狠毒啊!”
“二哥,可想好,想来大哥的死也和他难逃干系,如果此次那人的阴谋得逞,我们便都折在他的手中,只怕三哥便更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的后世子孙可还能逃脱他的毒手?那么二哥,父皇这一脉,可是便断了!”
二皇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说:“我们立刻面见父皇,将此事全数告诉父皇!”
赵德芳摇摇头:“现在你我二人去见父皇,没有任何证据,如今紫鹃已死,所谓死无对证。何况,父皇当年答应了祖母,只怕……倘若我们直说乃是晋王指使,没有证据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如今咱们只能到说紫鹃乃是他人指使,只为造成你我兄弟反目!而龙袍一事也可尽数推在别人身上,我立刻去处理此事,你看如何?”
二皇子点点头,他也是很想早日离开大牢,万一真如赵德芳所说,晋王定当会再对他下手!二人是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