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着连云霄的承诺,赵德芳冷冷笑了:“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叔父,当今圣上,他又如何容得下你九霄宫这根芒刺在背,他同样不会放过云儿,他忌惮我的兵权,何况我又是先皇的皇子,在对我下手前,必先铲除你九霄宫!”
连云霄脸上多了分不屑,孤傲之色袭上他的眉角,给他俊美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冷色,发上的冠带在冷风中飘动,他自信的说:“我九霄宫二十多年的稳固,岂是他所能覆灭!”
赵德芳摇摇头,身在官场的他明白,当朝廷想要除去一个门派那是不需要大费周章,他很想提醒连云霄,毕竟他们患难与共这些日子,何况九霄宫今日多少也是因为他才与朝廷结怨,于是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懂权力的力量,你又如何能与整个天下抗衡,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像慕容木天一般的野心家等着寻找机会一飞登天……”
连云霄没有再说,飞身落在了书房外,赵德芳也跟着飞落,二人推开了书房的门,走进去,然后轻轻关上门,二人便是一阵乱翻,不肯放过书房中任何细微的角落。但是结果在二人意料之中,像慕容木天这般心思细腻、心机极重的人怎么可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让他们可以找到的地方。二人悻悻出了书房,攀上房檐,最后回望了一眼掩在夜色中的慕容府,古往今来多少这样的野心者,为了权力煞费心机,结果却是一无所有,徒留了骂名,二人对视一下,飞身离去。
日子如此这般的过着,一切都是那般平淡。一晃十余日过去了,花无心还在配制解药,每次一种药配制完毕便会前来索取一些冷芊云的血液。九霄宫还在帮着寻找玉佩的主人,只是连云霄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徒众们喊她宫主夫人。
这天清晨,冷瑛宁敲开了女儿的房间,芊云打开门,看到了门外的母亲,她微笑着扶母亲坐下,倒了杯茶,递给母亲,这时,花无心来到了门口,见母女二人聊天,因为芊云要求他们不能告诉自己母亲她中毒一事,便立在门外。
冷瑛宁看着女儿不由得爱怜地说:“云儿,昨夜睡得好吗?”
芊云笑笑说:“好啊,娘睡得可好!”
冷瑛宁点点头,继续说:“这些年苦了你,乔装生活十余年,一定很辛苦吧!”
芊云摇摇头说:“不,如果没有娘帮我乔装,我又怎会有今日的周全,父亲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说不定我会比现在还生不如死!”冷瑛宁点点头,她也正是害怕慕容木天对芊云不利才让她乔装,也害怕慕容木天将她作为棋子,送进宫中,于是继续说:“听说后来你嫁了秋亦风,为娘不知道为何你又会离开秋府?”
芊云说:“这话说来就太长,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冷瑛宁点点头,终于说出了她最关心的,说:“我怎么瞧着赵德芳和九霄宫主都对你用情颇深,不知你是何意,娘亲很想早日看到你有个好归宿!”
这时,赵德芳轻轻站在了门外,花无心想要说话,赵德芳摆手示意,芊云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她顿了会:“娘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切随缘吧!九霄宫主对女儿痴情一片,多次救了女儿,女儿不可负他,至于赵德芳,如今娇娘在怀,一家其乐融融,女儿岂不多余!”
冷瑛宁叹了口气,点点头,又问:“你有何打算?”芊云掏出了那块玉佩,放在手心,说:“现在女儿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恩人的心愿!”
冷瑛宁的目光停在了她手上的玉佩,一下拿过来:“这,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