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陆小攸的眼里,压根就无视了他的存在!
宁世秀气的一巴掌落在了木桌子上,手里使了一股儿劲儿,整个桌子应声倒地,一桌子的早餐散落在地,这些是远走的陆小攸没有察觉到的。
宁世秀站起身,闪开了滚烫的早餐,避免了白色衣衫染上早餐的汤汤水水。他抿着嘴,一双秋水眸满含薄怒,扫了小厮一眼。
小厮乖巧的上前,递给了早餐店老板一笔钱,又忙不迭的离开,买桌子去了。
原地的宁世秀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存在感那么微弱呢?
他扭头看向了一边吃饭的男子,那男子虎背熊腰的,看上去不容忽视。他摇曳着手里的扇子,问道:“兄台,你觉得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兄弟,你这么问,让我怎么回答你?我又不认识你,跟你也不熟,怎么好评论你是什么人呢。”那男子哈哈一笑,反倒觉得眼前的公子哥挺和气的。
宁世秀摇曳着扇子,随之入座,就坐在了虎背熊腰壮年的那桌。
他歪着脑袋,看向了男子,问道:“兄台,说来有一事儿很奇怪。”
“哦,什么事儿很奇怪呢?”壮年男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趴在桌子上,一脸期待的望着宁世秀。
宁世秀微微颦起眉头,将白净的手掌放在心口,纳闷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闷闷的。有时候很激动,有时候很愤怒,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又烦恼,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了。”
对面坐着的壮年男子,听完后,憋的满脸通红。
壮年男子闷声笑着,又想说明白,又想继续看宁世秀一个人烦恼的样子,他不禁左右为难,笑的整个肚子都是疼的。
宁世秀撅起了嘴巴,不知道壮年男子笑什么,他方才又没有说什么笑话。
他摇曳着手里的扇子,好心情的看着壮年笑个不停。
良久,壮年男子停了下来,整理好了心情,想要点醒笨笨的宁世秀。壮年抬起头,恰好看到了宁世秀的脸亮了一下。壮年回过头,恰好看到了来到早餐店的陆小攸。
在那一瞬间,壮年男子明白了这少年为何烦恼了。
他抿着嘴偷笑,没有点破,只让少年自己去摸索自己的心情,让少年自己发现这美妙的感情。
壮年男子笑而不语,放下了早餐钱,孤身离开,留在迷茫又困惑的宁世秀。
宁世秀早就把壮年男子给抛到脑后了。
他看着那道清秀的身影越过自己,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心里不禁堵得难受,再看她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年级差不多大小的男孩,更是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良久,直到早餐店打烊了,这宁世秀都舍不得离开,却只能看着清秀佳人坐着木板车,离开他的视线。
随着她的离开,一颗心犹如被人撕扯着,生生的疼。
宁世秀叹口气,暗自纳闷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
回到周家。
周正牛将木板车上的锅碗瓢盆搬下来,该洗的洗,该密封保存的就保存。这周野田回到家里,一溜烟,人就跑没了。
陆小攸慢悠悠的下来后,帮着处理一些杂事儿,恰好周家奶奶从她身边走过,冷哼了一声。她耸耸肩,自己这个拖油瓶不讨周家奶奶的喜欢。
整个景贤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是村里唯一的拖油瓶。
村里的孩子们都不喜欢和她玩儿,看见她还指指点点的呢。幸好,她平日里忙着抄书,忙着赚钱,没有时间去和村里孩子们打交道,也就不会受到村里孩子们的白眼了。
陆小攸站在这么一个特殊的位置,她心里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会为了不喜欢自己的人去讨好别人。她越过了周奶奶,没有特意巴结和讨好,反倒把周奶奶气的脸红脖子粗。
周奶奶冷哼一声,骂道:“贱丫头,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见到长辈,连个招呼也不打?!”
恰好,陆小攸搬着一个木桶子,放入了厨房。
一出门,就看到了周奶奶的冷脸。
在她的身后,周正牛苦着脸,忙了一个上午,眼巴巴的回家等着吃点儿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他们都挺累的,回到家还被亲娘冷脸以对,这让周正牛心里微微刺痛。
“没爹养的孩子,果然没有教养。”周奶奶讽刺着,又道:“正牛啊,这丫头跟你身边我不放心,你就把她放在我身边,我替你好好的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