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掉落山腰不远处的一幢民宿,主人家是个有着胳膊残疾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山里生活。
白康哲的伤并没有什么大事,倒是商叙延,后背的伤口看得他触目惊心,前几次换下来的绷带都是沾满鲜血的,每次替商叙延上药他都十分小心,还像哄小孩子似的边上药边捶捶,嘴里说的是:“吹吹,吹吹,不疼哈。”
每每这个时候,商叙延就被他弄得恨不得揉进怀里暴虐一番,偏偏向来柔弱的白康哲这回硬气起来,死活不让他脱衣服,要他伤口结痂了才能想那些事。
但白康哲有主动提出要不用手替他解决?
都被商叙延拒绝掉。
他怎么舍得白康哲受累。
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商叙延后背的伤口已经痊愈,但到底是严重的伤势,自此以后商叙延光滑得后背变得有些狰狞,全是一道道或长或短的伤疤。
这些,都是对白康哲爱的见证。
白康哲每当触摸到他粗糙的后背时总是感到心疼,商叙延便会抓住他的手,特别情深款款地说:“这是印迹,证明我爱你。”
离开前商叙延在枕头下留了一叠人民币,以及一张名片、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家中学的名字,男孩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升学,商叙延希望能帮上他们一把。
回到绥城后白母对商叙延千恩万谢,就差跪下磕头喊他爷爷了,商叙延抓住她的胳膊,跟她说这没什么,是他应该做的。
保护老婆,岂不是丈夫的天职?
白父则更为热络地拉过商叙延的手,把他带到茶几前给他沏茶,端茶递水,弄得那座冰山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