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年来，他遇见了很多人。
仙！
妖魔。
鬼怪。
有的人非常聪明，有的人非常强大。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像陈凡那么聪明又强大的人。
甚至说对方能够做到全知全能。
好像他的所有事情，都瞒不过对方。
这让他非常恐惧。
究竟要有什么样的能力，才会做到对方那样的地步？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当年你去天墉城学习法术，目的是为了接近百里屠苏，想要夺走焚寂剑。”
“而且，你扮鬼面人杀了百里屠苏的师弟，还让他背上了这个罪名。”陈凡双眼眯起。
“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想要平平静静生活，与巽芳白头到老。”
“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因此这件事情，你应该给百里屠苏一个交代，因为那是他的心结。”
听见这番话之后，欧阳少恭沉默了。
给对方一个交代？
告诉百里屠苏真相吗？
如果对方真的知道真相，是自己害死他的师弟，而且还让他背黑锅。
对方肯定会和他拼命的。
虽然之前都一直想利用对方，但是，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到时候，关系破裂，还会自相残杀。
“你这样做未免太残忍了吧？”
“你觉得百里屠苏的性格，知道真相之后，他会怎么做？”
“你就真的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欧阳少恭看着陈凡，眉头紧锁。
“你能够瞒得住一时，能够瞒得住一世吗？”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你们两人之间，迟早会面对这个问题。”
“因此还不如早点面对。”陈凡开口道。
“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陈凡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
而欧阳少恭愣在原地，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唉。”
“因果循环。”
“果然，我欧阳少恭注定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吗？”
因为巽芳出现，让其心中充满了一丝人性。
“也许掌柜说的很对，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情实在是面对的。”
“既然如此，那就坦然面对吧。”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现在这样做，都是巽芳的原因。
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那就是巽芳。
那是他千年孤独岁月唯一的依靠。
……
初升的太阳照耀辽阔的大地，晨曦中隐约传来鸟儿的阵阵鸣叫，鲜花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闪闪发光，耀人眼目。
陈凡走了过来。
此时的百里屠苏和伏羲，正在慢慢前进。
“你们刚刚做什么，欧阳少恭呢？”
百里屠苏问道。
“刚刚有事情和他说了一下，他现在还在后面思考呢。”
很快，欧阳少恭也赶了回来。
不过对于之前和陈凡说的话，只字未提。
陈凡也没有说太多。
还是那句话，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至于怎么选择，是他们之间的事。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
随即，几人动身前往天墉城。
当天下午，他们便出现在天墉城外。
夕阳西下，万道霞光映照着苍茫大地。
天墉城被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色彩。
陈凡没有犹豫，直接前往后山，来到了百里屠苏师尊紫胤真人修炼的地方。
看着陈凡轻车熟路，百里屠苏非常惊讶。
这里可是修仙的地方，掌柜的从来没有来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师尊的位置？
这天下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让他感到非常的难以置信。
“我师尊还在闭关，估计要在这里等一段时间。”
百里屠苏开口道。
重回故地，让他心绪不宁。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身影从远处出现。
“此乃天墉城禁地，闲杂人等，迅速退去。”
“是我啊，大师兄，我是百里屠苏。”听见对方的声音之后，百里屠苏急忙开口回应。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
男子长的英明神武。
非常帅气。
此人便是百里屠苏的大师兄。
陵越，师承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是紫胤真人大弟子，同时也是百里屠苏的师兄。
他为人正直严格，敢于担当，有侠者之风，但生性好武。
“师弟，你回来了！”
看见百里屠苏，陵越极为惊讶。
惊讶过后，感到非常的开心。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师弟现在和天墉城的关系。
对方现在是带罪之身。
涉嫌伤害自己的师弟，虽然他心中根本不相信百里屠苏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