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朝着幼宜的方向看了一眼,分明没有眼睛,幼宜确能感受到它强烈的注视和杀意。随后,转瞬之间,浓烟滚滚,那只脑袋便踏云而去。
“你护不了她多久,除了我,还有其他大妖等着······”
振聋发聩的声音仿佛道道惊雷劈在耳畔,随着那脑袋的远去逐渐走远。
这话说的十分奇怪,幼宜眉头紧锁,怔怔望着那道逝去的滚滚浓烟。
自己仿佛站在雾气浓重的一面巨大的镜子前,有什么诱惑着她缓步向前,想擦干净那些遮住眼帘的浓雾,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却始终有一双无形的手横亘在她眼前,将那些早已风化的往事与她隔开。
直到雒白挥手解除结界,大手覆上她冰冷的小手,她才收回理智。
“幼宜,有没有受伤?”
他的话语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大手将她捉的牢牢的,好像害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那般。
“没有,我没事。”
手心传来黏腻的触感,还有一股腥甜,幼宜低头望去,触目惊心。
是血,好多好多的血,不光是小腹,还有胸膛,他方才单手捂着受伤的腹部,强撑着用只手解决了那只饕餮,用力过猛,鲜血已然染湿了整片洁白的羽衣,透过指缝向下流淌。
与初见时一样,他是那么脆弱的,皎洁的站在她眼前,如一只受伤的仙鹤,跨越万水千山,刀山火海,只愿垂首栖息在她的怀里。
幼宜心头剧痛,狠狠地抱住了他。
清晨的微光洒进农家小院,月季花丛随风摇摆,嫩红娇艳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院内,少女的闺房中,幼宜正细心地给受伤的少年喂粥,这山药排骨粥有些烫了,幼宜便先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少年嘴边。
“这样可以了,吃吧。”
“唔,嗯。”泼泼qunq群
雒白乖巧地张嘴,将粥一口吞了下去,露在被窝外面的龙尾暗示性的拍了拍,见幼宜没看到,又卷上了幼宜的腰。
幼宜知晓他的意图,凑上去在薄唇上亲了一口。
雒白原本苦哈哈的脸上立刻笑意满满,抱着凑上来的少女又是好几个亲亲。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腻歪着,终于喂完了一碗粥。
幼宜伏在雒白的长长龙尾上,抬头望着受伤后面容有些苍白的少年,轻声说道:
“雒雒,第一次见面时你受了伤,也是因此吧。”
想起初见时自己还对他百般防备,各种揣测,却不知他早已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替自己挡下了重重危险,幼宜就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小人。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