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炸弹的报警音吧?
时余突然想到。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兔朝几十年前经历过一场惨烈无比的保卫战争,这时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是时余也经常在各种新闻上看见某某地有某人发现了一枚尚未爆炸的侵略者炸弹or地雷之类的玩意儿。
他想到这里,也没有心情再等待了,万一真是,票场炸了那就有意思了。
他连忙下潜,原地返回。
要不出去了报个警?放着一个疑似大型炮仗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又十分钟,时余顺利的返回了岸上,他挣扎着从缝隙里爬了出来,坐在礁石上喘气。
等了半晌,整片礁石滩也无事发生。
时余翻了个白眼,也不管那到底是什么了,先打了个电话报了海警,因着这个东西比较严重,海警三番五次嘱咐他不要再次进入,最好立刻离开这片礁石滩,他们会立刻派人来处理。
时余暗道了一声晦气,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拖着步子往船上走。
还离船远着呢,时余就看见一只大鸟从他船上飞走了。他还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只大鸟的身影——那种长而宽阔的翼展不像是海鸟,更像是鹰。
那身影在空中盘旋翱翔,矫健而有力,恣意得宛若王者巡视领土一般。
时余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欣赏了起来。
突然之间,他听见了一声惨叫声:舞草——!哪里来的鸟啊——!
时余一怔,快步往船上走,边走边问:你回来了?怎么了?
他一看见船上仿佛被蹂躏过的惨状就知道今天的收获大部分怕是泡汤了,系统猫站在船舷上嗷嗷的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见到时余来了就飞扑了过来,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自控道:你看我的毛!呜呜呜被薅秃了!!!
时余顺着一看,果然系统猫背上好不容易长好的最丰厚的那一块皮毛看上去七零八落的,连下方粉嘟嘟的肉清晰可见,它惨叫道:我的毛!那只破鸟,我要杀了它!!!
时余看的好笑,伸手揉了揉它:真可怜,我摸摸……嗨,不就是几簇毛嘛,再养养就有了。
它还吃了我的藤壶!系统猫又叫道:唯一的螃蟹也被它吃了!
时余瞄了一眼一旁已经被扒得满地都是的碎壳,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没事儿,我刚刚还弄了个椰子螺回来……
系统猫抬头,碧绿的眼中满是泪水,它愤愤的道:时余,你变了!
时余摊手,看了看还在天空中盘旋的大鸟,好笑的说:人家至少也是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我们一普通平民,和人家争什么争……牢底坐穿啊?
他从腰间的网兜里把刚刚收获的那个椰子螺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怼到了系统猫面前:螃蟹没有椰子螺好吃,我们可以吃这个好不好?我不吃,整个都给你?
你说真的吗?
真的。时余痛快的道:我骗你干什么?我……
他还没说完,天空那盘旋的身影就俯冲了下来,时余和系统猫身上的阳光被遮蔽了过去,等他两一抬头,就看见那只猛禽已经降临于眼前,明黄色的喙凶猛无比的啄了下来。
时余下意识拦住系统猫就要退,没想到那大鸟来势一歪,一只爪子愣是在半空中接住了那只即将要落地的椰子螺,再度飞上了天空。
还留下了类似于嘲笑似地叫声。
时余:……
系统猫:……
……弄它不?
弄!时余咬牙切齿的道。
***
某3型军事基地。
“一级警报解除,调整为三级警报。”随着系统广播的提示,基地中人的都松了口气。
负责监控的军服女子伸手拿过一旁的水杯给自己灌了半瓶水,跟同伴小声吐槽道:“绝了,现在人这么厉害的吗?无氧潜水整整二十六分钟!这么厉害干嘛不去参加奥运会!”
一旁的女子也翻了个白眼,小声回答道:“谁知道呢……还好他没仔细查,我早说了那边的入口太不隐蔽了,票初谁把指纹解锁放那边的?是不是有毒,能不能严谨一点?人家随手一撑就给按到了!”
“对方还报警了。”她回道:“我怀疑海警那边要笑死我们。”
“身份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女子浏览了一下时余的档案:“普通渔民,以前是干程序员的……槽?!”
“怎么了?”
“你自己看。”女子把剩下的半杯水给灌了:“简直就是小母牛她妈给小母牛开门——牛逼到家了!救助过虎鲸、白海豚、海龟……还举报过跨境偷猎的,还协助抓捕过一次……”
“哦……是时队的亲戚,没事了。”
“那要不要告诉时队?”
“……悄悄通知一声?”
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两人立刻停止了窃窃私语,恢复成一脸严肃的状态,起身敬礼:“长官好!”
顾明看了一眼监控,斯斯文文地扶了扶眼镜,温和的笑道:“没什么事儿吧?不用太严肃了,我随便来看看……”
女子回答道:“报告长官!普通渔民误入事件!该渔民已经离开了一级监控区域,目前以到达二级监控区域。”
监控器上还在重复播放着时余刚刚在岩洞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