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宁桢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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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中摇晃的灯泡，忽明忽暗的，寒风从窗户中通进来，不仅仅吹冷了身体，还冰冻了她的心。
“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只不过需要你多加的考虑考虑。”很明显经过变声器的粗犷女声。
“你确定，先支付我十万，拍完之后再给我十万？”站在黑暗处的女生似乎很犹豫，却面对这巨大的诱惑抵抗不了，像只恶魔的爪死死的抓住她的心，动弹不得。
“你不是没有退路了吗？我这是在给你创造路，你已经没有学校奖学金的支撑，怎么走的下去？”
“想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吧，她逍遥快活的，你能够接受吗？”
粗犷的女声一字一句的分析都打在了她的心上，直击要害，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好像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绝，呼吸不由的加重。
“我要考虑考虑。”犹豫不决，毕竟这件事太大了，大到要把她自己给搭进去。
“不必，若是你不同意，也行，我可以找别人，也不一定是你。”粗犷的女声笑了笑，推拉着凳子就要从那边离开。
“等等，我…我没说…我不愿意…我同意了。”女声低垂了头，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她可能会出现在哪个窑子里面，为了生存，她只有这么做。
“这么做就对了嘛，何必呢？大家一起互利共赢的有什么不好？”粗狂的女声笑的开心，朝着门外招招手，蜂拥而至的黑影。
“这里是十万拿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粗犷的女声将一张填有十万的支票扔了过去。
女生觉得羞辱极了，缓慢的去捡那张她的卖身钱，手都在抖，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实感。
“你，你答应我的，不会，不会拍正脸的吧。”女生看着蜂拥而至的男子，害怕极了，连连后退。
“怎么？后悔了？如果不愿意，现在立刻就可以走，我绝对不会阻拦你。”粗犷的女声嗤笑一声，脚翘在桌子上。
“我，没说，没说不愿意。”声音都在颤抖。
女子示意男子上前，根本就再也没有给女生拖延时间的机会。
靡乱，混乱不堪的场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臭的味道。不甘屈辱的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没有谁能把她从地狱之中救出去！就这样大咧咧的摆放在众人的面前，闪光灯不断。
“已经做好了。”类似手下的人递给了上级。
“嗯，不错，抓拍的挺好的，把电子的发给阿大处理，就这样，把剩下十万的支票给她，我就不进去了，恶心！”女子晦气的吐了口气，拿着照片走出了院子。
在小黑屋里，女子趴在床上低声的低泣着，空气中混浊的气味不停的窜进她的鼻息之中，让她恶心不已，恨不得扒掉自己身上的这幅气囊。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怎么会有如此糟糕的人，如此恶心的事。
二十万，真好。
残破不堪的衣服，身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再怎么样的哭也不会有人瞧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