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反他娘的!
祭城以燕王旧部李志云为首的一干人等纷纷要起兵造反,逼着汤寅交出燕王妃,否则格杀勿论。
汤寅笑了,毫不畏惧道:看来你们早有反心,不过是缺少一个像样的借口罢了!燕王妃不在我手里,你们即使杀了我,我也交不出人来!
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好怕的。到了生死关头,汤寅的心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被封南睿设计谋害燕王,若是他死了,萧恕大可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一了百了,那北境的危机也暂可解除。
萧恕可以等事态平息之后在慢慢清扫障碍,收服人心。可若是他没死,北境的臣民便会以为是萧恕指使他谋害燕王,届时北邑国民怨四起,必然会引发一场内乱,封南睿在趁此机会夺取北邑
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封南睿算的准也算的狠,但汤寅却偏不想如他所愿,脖子一横,咬牙道:你们杀了我吧!
李志云冷哼一声,拔刀架在了汤寅的脖子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像你这等魅惑君主的妖人,杀了也无妨!
李志云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就在那刀尖要割断汤寅的脖子时,只听「咻」地一声。
一支利箭夹带着冷风破空而出,不偏不倚地击飞了李志云的刀。
那箭被灌入内力,力道极重,「当」地一声巨响过后,李志云的刀被击成了两半,刀头飞出了几米远。
谁敢动他!
萧恕怒吼一声,星眸中怒火四溢,将手中的扔到一旁,跃下马快步走向了汤寅。
汤寅被萧恕护在怀中,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险,那么大的一把刀,差点他就脑袋搬家了!
冷好冷啊
汤寅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又发高烧了。
李志云见来得人是萧恕,神情稍微收敛了几分,不情愿地行礼道:陛下,汤寅是杀害燕王的凶手,陛下这般护着他,我们北境可不答应!
这话带了点威胁的意味,却给萧恕听笑了,不答应你待如何?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朕讨价还价!
李志云遭到羞辱,双拳紧握,死死隐忍着怒火道:臣不敢,只求陛下能给北境一个交代。
萧恕冷笑,交代朕自会给你的。
话落,他抱着汤寅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燕王府。
回到驿馆后,汤寅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了。
陛下,炎月统领的信。九安过来送信时,察觉到乌寒不在汤寅身边,面色微变。
萧恕接过信看了一眼,怒极反笑,好啊,真是好样的!原来他们早就设计好了,只等朕来自投罗网!
炎月传来信,北大营早已埋伏好了,将萧恕当成了瓮中之鳖。
炎月在信中劝说,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撤离北境,夜云辰下落不明,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萧恕将手中的信紧攥成团,眼中划过一抹暗芒。这些人想逼他把北境拱手相让是在做梦,想从他手里夺食,也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莫寒关附近是连绵不断的雪山,既然想要朕的命,不付出些代价怎么行?传令,就说三日后朕要去莫寒关附近的狩猎场打猎!
九安大吃一惊,当即吓得跪在地上,张皇失措道:陛下,万万不可啊!羽皇卫只有五千人,北大营有十万精兵啊!若是他们真的起了歹念,陛下您
萧恕不耐烦地打断他,如今留在祭城才是真的任人宰割,放心吧,朕已经安排好了。
至于汤寅该如何
萧恕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可怜小人儿,不自觉紧了紧拳头。
此战凶险,万一他回不来,汤寅待如何?
陛下,京中有消息传来。
陛下,边关急报!
一茬又一茬的消息送来,京中哗变,以萧景山、沈珲等人为首的一干大臣趁着萧恕不在京中,把控了京城要复辟「李氏」一族,雍王的余党趁机浑水摸鱼,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雍王十几岁的儿子,要立新帝。
丞相元萍之带领贺闻言等大臣反对,已经被萧景山下令关进大牢了。
京城事态紧急,边关又出现了战事,欧阳蕙遭南昌埋伏,深入沙漠生死未卜。
随后萧恕又收到一封密报,南昌太子封南睿正在北境部署,他挟持了燕王妃和世子,要和李志云里应外合让萧恕葬送在北境。
竟然是他
萧恕星眸微眯,封南睿以蔡风浚的身份大摇大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一手易容术使得出神入化,还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看完了全部消息后,萧恕浓眉微蹙。他坐在床前守了汤寅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汤寅烧退醒来。
汤寅吃力地睁开眼睛,见萧恕正满目猩红地坐在他床前,当即心里咯噔了一下。
陛陛下汤寅试图伸手去抓萧恕,却抓了个空。
萧恕一脸冷然道:脖子上的痕迹,不打算跟朕解释一二吗?
昨日他并没有留意到,直到晚上汤寅翻身喊冷时,萧恕本想借此与他亲热一会,但瞧见那吻痕,脸色陡然变冷,当即松开了汤寅。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汤寅表情尴尬,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然而萧恕却冷脸道:爱卿,朕不喜欢不干净的人!燕王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还是你早就做了封南睿的人了!
他说着,不知将什么东西扔了出来,堪堪甩在了汤寅的脸上。
汤寅打开一看,眼神瞬间冷到了冰点。是话本,封南睿写的话本。
这是我昨晚从你亵衣里翻出来的,藏得可真好啊!
汤寅气的扔了话本,怒道:你什么意思?萧恕,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燕王是不是我杀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跟封南睿能有什么?什么叫不干净?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给我滚出去!
汤寅发了脾气,一个枕头甩过去,狠狠砸在了萧恕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但看萧恕的态度,完全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冤枉他!
凭什么?你说喜欢就召之即来,不喜欢就挥之即去,究竟那他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