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年身处高位,培养出来的危机意识也十分精准。
“好吧。”
然而如果这个时候拒绝的话,不就正好证明了他心中有鬼?五万金币的债务不说,以后在韩宗主面前更是没有立足之地。
“唉,走吧。”生活不易,家主叹气。
令狐枭带着古钟,韩明月,以及周若筱三人,穿过横廊,到了令狐娥所住的院子。
只见平时跟随令狐娥的几个小婢女,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院内,低着头,好似早就知道令狐枭会出现一般。
然而令狐枭此时内心本就烦闷不已,哪里还顾的上这么多,怒喝一声:“都杵在这哭哭啼啼的作死啊?哭丧似的。”
令狐枭一出声,几个小婢女的哭声顿时停了下来,不耐烦的望了一眼房门。
娥儿啊娥儿,希望你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好。
“娥儿?”上前敲了敲房门,令狐枭的语气由不可遏制的暴怒转变为温柔的细语,古钟皱了皱眉,这两父女都是变脸怪么?
“.…”没有回应。
令狐枭回头看了看韩明月,韩明月摆了摆手,示意令狐枭直接穿进去。
事已至此,令狐枭也已经放弃抵抗了,若是这一推门,令狐娥真的是在里面老老实实的睡觉的话,那么韩明月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继续怀疑他了。
就在令狐枭手上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灵气,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古钟朝着周若筱眨了眨眼睛。
周若筱愣了愣,总觉得今日之事肯定和古钟拖不了干系。
“咯吱”一声,大门打开。
“啊~”
“你….”
“你这个孽畜。”
一声惊叫,一声怒吼,韩明月率先冲了进去,古钟笑笑对周若筱道:“师妹,走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令狐枭!你给本宗主说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钟和周若筱迈入令狐娥的房间内,宽敞的床榻旁,一堆杂乱的衣物随意丢弃在床头。
床上两个衣衫凌乱的身体紧靠在一起,其中那名精瘦的男子脸色铁青,身下尽是一片干涸的褐色血迹,只见他的丹田处,正插着一跟细长的碧绿簪子。
僵直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而那名酥胸半露的女子,一头杂乱的长发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惊恐失措的眼睛,两只苍白的手掌上布满了鲜血。
那干涸的迹象和男子身下的血迹如出一辙。
“宗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甚至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令狐枭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家主身份,直接跪倒在韩明月的面前。
整个人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看上去就像个佝偻老人,这个场面还真有那么点…不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