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双腿之间,顾知秋瞧着有抬头之势的物件,颇有些赞许的点了点下巴,与她见过的男人比起来,它确实有锉人锐气的资本。
原本想借此折辱一下顾知秋的男人,看着她上下打量的目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明是他要嫖这个女人,怎么现在反倒有种自己被人嫖了的错觉?
“周怀。”被顾知秋盯的浑身不适的男人抬手,从一旁的小哥手里接过了浴袍。
妥帖的穿好后,他抬手从茶几上捞过了烟盒,正准备点上一根时,他忽然望向了坐在对面的顾知秋。
“来一根?”
看着递上来的金属烟盒,顾知秋也没有扭捏的抬手从中抽了一根,男人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点烟的姿态,虽说她此刻没有装扮,可常年在风月场上练出来的媚态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
真不愧是让上海男人趋之若鹜的尤物,男人摩挲着手中的烟卷,眸中已经燃起了占有她的欲望,顾知秋夹着烟半依着沙发,侧目对上了他的视线。
“我已经从良了,不再做那档子事。”
“我不是要做那档子事儿,”男人俯身用手肘支住了自己的膝盖,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着分外惹人讨厌,“我是要包你。”
顾知秋吐出口中的烟雾淡淡的笑道:“包我,和做那档子事,只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吧?”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肉体。”
又是个闲着没事干跑出来找爱情的公子哥,千霏霏掐灭了手中只燃了一半的烟,虽然脸上的笑没有落下,可眼里已经有了疏离。
“那您可能找错人了,谈情说爱,还是得找个女学生。”
瞧着顾知秋起身,男人眼底的笑意便更浓郁了起来,一如他所料,这个女人聪明的同时也很有脾气,正合他的口味。
“我老子给我安排了门亲事,可我不乐意就那么被他摆布,”男人后靠着依在了沙发上,出声截停了顾知秋的脚步,“所以,我需要个不会给我添麻烦的女人,陪我演一场戏,你只要负责给我老子添堵,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顾知秋凝着眉回头望向了男人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有点意思,至少她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境界的败家子。
“你在南京路的房子我也可以帮你买回来,”感受到身后的视线,男人乘胜追击的加上了筹码,“那是你正真意义上的第一个家,对吧。”
很明显,这个男人已经一早把她调查得清清楚楚了,顾知秋半眯着眸子,微微攥紧了指节。
原本南京路的房子她是没想过再拿得回来的,毕竟那是租界,一个再有钱都不能任意妄为的地方,何况她还没钱。
顾知秋摩挲着指节上的结痂,最终还是走回了沙发的位置,她伸手抚着并不合身的旗袍坐到男人的对面,心底的小算盘在她说话的顷刻,便已经拨算了开来。
“劳烦少爷报个名号,我也好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下这档买卖。”
男人此时才点着了手中攒了半天的烟卷,白色的烟雾顺着他的口腔搅进肺里,然后尽数朝着顾知秋的面门袭去,注视着顾知秋脸上完全没有变化的笑容,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低声道:“北平,江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