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唯点下发布的图标,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接近午夜时,他也该睡了。
此时哐啷一声,那是玻璃破碎的声响,自楼下传来的。
「嘶…」
陆昊卿看着破碎的水杯以及渗出鲜血的手背,靠着冰箱的身T缓缓跌坐在地。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像是被蒙上了层纱,柔和的光将散落在地的碎片照得晶莹通透。
他只是想装一杯水,但显然是喝多了。
陆昊卿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诺诺安睡在房间里,他学着用酒JiNg麻痹自己,但等到他真的喝醉了,没有无尽的黑暗与麻木的情绪,在反胃与晕眩间,悔恨扎在心里,没有一刻不清晰。
挥之不去的是陆怀月的脸,大上他两岁,那个永远挡在弟弟面前的姐姐。
「陆先生?」
楚唯放心不下,本想去看看诺诺,但一出来就见到陆昊卿的房门未关,他心里一紧,披着薄毯就下了楼。
「您在流血。」
楚唯一下注意到了陆昊卿的手,但满地的玻璃渣子让他无从下手,只好取了扫把先扫到一边,才得以从橱柜里翻出医药箱。
「不用了,不是多大的伤。」
陆昊卿低着头,楚唯看不清他的表情,闻言身形一顿,蹲在他身侧一言不发。
沉默在两人之间回旋。
「受伤了还是要好好上药的。」楚唯小声道,「诺诺知道爸爸受伤也会难过的。」
楚唯一闻就知陆昊卿喝酒了,但他不知道为什麽。
他来陆家时间不长,但自认见过很多陆昊卿很多模样,与孩子相处的温柔与严厉,抑或是工作的专注与忙碌,甚至是他面对自己时的妥贴。
而现在眼前的男人,是他从未见过的。
「陆先生…如果你想,我可以听。」
楚唯蹲了很久,蹲到脚都有些发麻,甚至开始後悔自己的多管闲事时,陆昊卿开口了。
「诺诺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他的母亲是我的姊姊。」陆昊卿没敢看楚唯,喉头滚动,声音嘶哑「她在诺诺两个月大时因为忧郁症,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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