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疼痛,皆因有所在乎——年尚俊认为,这句话简直讽刺。
他已经不是第一日概论与许元武的关系了,那样诡异又致命,却能在公私分明之间平衡自如,台面上似上下属交代工作,背地里用尽手段折磨身心。就如年尚俊所言,倘若真能亲手杀了许元武,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因重难忍。
就是因为那份该Si的在乎,年尚俊才会至今忍受许元武在他的R0UT、心脏上,烙下一条又一条的血痕,那些血链彷佛时时刻刻提醒着年尚俊,他一辈子是许元武的狗,甚至是永生,都必须是许元武的一条狗。
如此病态的服从与占有,如此卑微的妥协与恳求。
熟悉这一切歪曲的平衡,待在房间里的年尚俊,lU0着线条漂亮的上身,宽广的肩膀竟如同小猫缩身一般拘谨,手执一枚油盏,似玻璃窗透亮的眼眸映出橙红烛火晃动。
他就和这盏灯相同。
待燃油已尽,烛火亦逝去。
待许元武将年尚俊玩弄殆尽,年尚俊的生命亦会逝去。
这人生日复一日地过,年尚俊与许元武都是为了等待,等待哪个人鼓起勇气,真的将匕首朝那人的x膛、腹部、胳膊、腿、心脏、面容、头颅,狠狠地、狠狠地,杀了他。
年尚俊期待又害怕今日,因为他主动踩了许元武的底线。许元武向来厌恶年尚俊靠近任何不是他认为安全的人事物,而所谓安全,并非危急年尚俊X命,这所谓安全,便是无法让年尚俊产生任何暧昧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