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努力,争取明年这时候给咱们的小宝贝儿办满月酒。
听总裁办的秘书和助理们说,这天他们小宋总从电梯走进办公室的脚步飞快,小脸通红。
晚上江封的生日宴定在一处私密度极高的西餐厅,没有外人,他们两对加上一个杨寻。
杨寻坐在一边,先看着萧肃用叉子把冰淇凌上的草莓喂给宋棠,后看着江封把自己手里切好的牛排推到江慈手边,江慈好像习惯了这种照顾,低头自顾地吃肉。
反射弧慢的饶了地球一圈的杨寻一拍大腿,瞪着两个姓江的,你你你你你们!
你们搞一块了啊?!
江慈慵懒的掀起眼看他,没有。
江封却满脸笑吟吟,是的。
杨寻挠挠眉毛,哈?
萧肃捏起瓷盘里的杨兰花砸向他,小两口闹别扭,我劝你闭嘴。
杨寻憨憨的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反应到头了,一脸受伤的看着自己两个兄弟。
你们太过分了!为啥都不告诉我!
江慈头疼的扶额,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屁!那你还用人家给你切牛排、你这个洁癖大猫!
江慈: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只是懒得动手切而已,而不是习惯了江封为自己做这些呢。
江封倒是不在乎身边的人一直否认他俩的关系,只是客套着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餐厅的经理送来两瓶据说珍藏了二十余年的红酒,还特意提醒后劲会很大,在场的alpha们不以为然,宋棠不服,最后却醉了个迷迷糊糊,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另一边,一人就干掉半瓶酒的江慈吩咐司机停在自己家门外,把人事不省的江封拖出车。
他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是真醉还是又在骗他,但江封往那一趴就赖住他了,江慈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了自己家,江慈去厨房冲蜂蜜水,温热的躯体从后面突然抱住他,江慈倒吸一口气,扭头看走过来没发出一点声音的狡猾狐狸。
好像这次是真的醉了。
热。江封的脸埋在他的肩上,贪婪的嗅着江慈身上好闻的味道。
喝完蜂蜜水洗个澡就不热了。
江封根本不听他的,箍紧纤细的腰依旧喊热。
好了好了,你乖,自己能去洗澡吗?
江封又不出声了。
黏人,江慈批评道,端着蜂蜜水艰难地转身喂背后的醉鬼。
给江封洗澡的难度太大,这只狐狸根本不配合,死活都要抱着江慈,一步都不肯退让。
江慈只好用湿毛巾给他擦身体,正面擦完了,他费力抱着江封翻身,一条蓬松雪白的尾巴随着江封的背面亮在江慈眼前。
嚯,好一条漂亮的尾巴,江慈明亮的双眸直冒光。
abo第二性征发展到今天,每个人不同的动物性征几乎不会在公共场合外暴露,除非是奶呼呼的幼崽。
自制力强的alpha甚至可以一辈子隐匿自己的耳朵或者尾巴又或者其他,这被高傲的alpha群体一致默认为是强大可以抵抗天性的表现。
omega群体却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严谨的事,至少在家里放松的舒展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江封把大尾巴放出来,应该是出于完全放松舒适的状态,就像猫咪愿意对主人露出肉嘟嘟的肚皮来一样。
江慈咬唇探出手在那光滑柔顺的尾巴上摸了一把,手感极佳,他看着沉睡的江封,没忍住又在上面摸了摸。
如此反复,醉酒的alpha浑然不知,自己的尾巴已经悄然被江慈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半小时,也在无声中为自己在江慈心中的形象增加了至少50分。
谁会拒绝毛茸茸呢?更何况江慈是只好奇心又重的猫猫。
萧肃横抱着宋棠回家,带他洗完澡,喝了醒酒茶才把小狐狸往床上塞,刚把薄被盖在宋棠身上,小狐狸慢悠悠睁开眼睛,小声嘟囔着什么。
萧肃凑到他嘴边,才听见宋棠喊的原来是哥哥,类似于他还是小傻子时候的语气。
嗯?宝贝儿。
声音低低的从萧肃的喉咙里溢出,抬手将宋棠额头一簇头发拨到一边,仔细的描绘宋棠的眉目。
宋棠揪住他的小指,含含糊糊的讲话,声音比刚才清楚一些。
你很喜欢,小宝宝吗?
萧肃愣住片刻,随后失笑,棠棠醋了?就算咱们有了小宝贝儿,我也最爱你这个大宝贝儿。
他俯身亲在宋棠的眉心,再向下依次是鼻尖、两颊、微嘟的嘴唇印下轻吻。
翌日,江慈从自己卧室走出来,食物的香气从厨房穿过空旷的客厅,勾起他的食欲。
双手端盘子的高大alpha俯身,身上不符合他尺码的衬衫随着动作上摆,露出江封的手腕和腹肌,见江慈楞在原地看他,笑着招呼。
过来吃早餐,早上借你的浴室冲了个澡,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又借了件你的衬衫,不介意吧?
江封的俊脸笑的像朵花一样,江慈又回想到昨晚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大方的摇摇头。
不过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会因为一餐让江慈吃到撑的美味早饭作罢,他拿纸巾擦完嘴角,就开始变脸了。
和我这种人待在一起不出三天就会腻的,江封,我我还是觉得不行,我们算了吧。
江封这次倒是不着急了,三天?是我们以前的美好时光你都不记得了么宝贝儿,我对你怎么会腻,如果你愿意让我标记,我们将来会结婚,在一起一生一世。
明明是这样美好的规划,江慈却只露出艰难的苦笑。
我们什么有过美好时光了?你和我,我们几乎我们几乎只在床.上时才在一起,这也算美好时光了?你对任何只有情.欲的人,都会想要终身标记他、和他结婚吗?
标记结婚这种话,对没有第二性征的江慈来说,就像一把钝刀磨在伤口,反复拖拽,任伤口血肉模糊,痛苦不堪。
江封皱眉看着他俊美的面上爬满伤感的愁绪,心中无限的解释都不再能说出口。
不该的,他怎么还是对江慈说出了标记这个词?而江慈又怎么固执的认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欲.望?
突然震动的手机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他俩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是江封的。东西还没拿起来,沙发上正在充电的另一支手机也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