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妙龄少女们只能选择大叔投怀送抱,很简单,因为他们已经成功。
君无殇心想,如果两个人的条件相等,那么一定没有人愿意和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人在一起,这不仅仅是代沟,还有自尊。
微不足道的自尊。
漫步在人工河边,君无殇开始思索起自己的未来,多少人怀抱梦想来到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在这个世界实现自己的梦?
自己究竟能干些什么?
白领?上班族?
难道自己的未来,就只能如此了吗?
君无殇拿出一个乌龟壳,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看起来晦涩难懂,但他却拿着此物久久不语,静静地发呆。
这是他们家中一直流传下来的古物,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君无殇的父亲曾经还开玩笑说:
好歹家中也有一个古董。
从小君无殇就对古学特别感兴趣,在双亲仍在的日子里,他经常自己研究一些古代文字,奇闻异事,而且一弄就是一整天,乐此不疲。
其中他对于八卦最为喜爱,翻来覆去的研究了无数遍,依然乐在其中。
自己倒是能写得一手极好的毛笔字,不知道这算不算能力。
他自嘲的笑了笑,用指腹摸了摸乌龟壳,仿佛在仔细的研究着什么。
乾、坤、巽、兑、艮、震、离、坎,这八个字究竟代表着中古多少的辛秘?
没有人知道,因为历史早已经失传,现在人也没有几个人会喜欢捣鼓这些个玩意儿。
这算是君无殇的一个特殊癖好吧?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看见这些中国古国粹就让他着迷,不可自拔。
仿佛天生吸引一般。
夜晚,君无殇静静地躺在床上,照例摸了摸玄黑龟壳,遁入了梦乡。
然而,他不知道,这一夜之后,星空已变。
……………………………
乌魂国,偏远的一处山脉下,有一座小村庄,名为君家庄。村庄不大,但显得很祥和,高大的栅栏围绕着村庄的边缘,以便于防护野兽的袭击。
现在是冬季,风雪连天接幕,看起来一望无垠,远处山川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连栅栏之上都悬挂着冰珠,凝结着冰柱,看起来晶莹透亮,宛如冰箭。
君家庄之中却显得很是热闹,锣鼓喧天,爆竹乱鸣,杀鸡宰羊,热闹非凡,与寒酷的天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今日是每年的年祭之时,所有人君家庄的人都要出来候命,协助族长完成年祭的事务。因此大人们都忙来忙去,小孩子却显得分外的活泼,追逐嬉戏,你来我往,好不欢乐。
但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之中,却有人没有出门,里面生着炭火,烧的通红透亮,不时之中还散发着“噼啪”的轻响,
“温度够了吗?还觉得冷不冷,若是冷我就去再拿点柴火。”
这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但此刻却听起来有些恐慌。
“不用的,屋子里已经够暖了。”回答的是一个温婉女子的声音,她的话音很轻,就像是三月飞雨,飘飘柔柔,让人舒适。
“那可不行,现在你可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孩子在肚子里呢,怎么说也不能凉着。”
男子焦急的表情让女子心中一暖,十几年如一日,这个男子一直一如既往的待自己,做尽丈夫的责任。今日即将生产,也总算是了了他们多年的一个心愿。
中年男子今年都三十好几了,本以为终生得子无望,谁能想到竟是晚年得子,让他如何不心情紧张。
不多会后,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带着的雪花,哆嗦了一下,说道:“外面真是太冷了,好些年没见着这般的大雪了,今年收成一定会很不错。对了,君项,你就先出去吧,你一个男人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去外屋等候吧。”
唤作君项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刚准备出去,又赶忙折了回来,想要和老妈子叮嘱些什么。但老妈子活这么大有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君项,你不要太心急了,我接生了一辈子,不会错什么差错的,放心出去等着吧。”
君项有些憨厚的挠了挠头,就仿佛心思都被猜透了一般,讪笑了一声后便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男子在屋外等候,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心中有些激动。
第一次做父亲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让一向稳重的他也禁不住内心的激荡。
内屋开始渐渐传出惨叫声,君项却只能焦急的在外屋来回踱步,额上大汗淋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君项几乎快忍不住的时候,突然从内屋之中传出来了一个脆亮的婴儿蹄声。
老妈子把布帘拨开,抱着刚刚出生的小生命走了出来,微笑道:“母子平安,恭喜了,君项,是一个男孩,你们这一门香火有后了。”
中年男子听后释怀的一笑,说道:“快给我看看孩子。”
老妈子把小婴儿缓缓地递给了中年男子,同时说道:“君项,这小子长得真好呢,白白胖胖,将来一定健壮。”
中年男子脸上绽放出笑容,目不转睛的盯着孩子说道:“瞧这孩子,长得真像他妈妈,眼睛乌溜溜的,多有神采啊。”
那刚刚出生的婴儿,仿佛有神智一般,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中年大汉,眼睛眨也不眨,似乎陷入了迷茫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大,笑容又那么灿烂,如若充满了关爱。
不对,不是他变大了,而是自己变小了。
自己成了一个婴儿?
君无殇发现这件事后如同遭到了雷击,脑海中顿时陷入了空白。
这……这算什么?
一觉醒来,物是人非?
想到此,那抱着自己的大汉突然仰天长啸道:“我君项终于有儿子了,我终于做父亲了。”
中年男子的嗓门很大,在君无殇听来就像是炸雷一般,在耳边嗡嗡作响。
中年男子抱着他快步走入内屋,对着一个正躺在床上,面容还有些虚弱的妇女说道:“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妇女因为刚刚分娩完,所以精神还很虚弱,勉强地笑了笑,说道:“项哥,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中年男子这一下像是被问住了一样,脸上有些红潮,他并没有读过太多的书,肚子里文墨有限,因此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兰妹,还是你来取吧,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也没有读过什么书,让我取名字岂不是让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吗?”
妇女左手轻掩着嘴唇笑了笑,说道:“我看,不如就叫君无殇吧,项哥觉得如何?”
君项一愣,有些傻傻地说道:“夫君?这关夫君什么事,兰妹,这个名字不妥,不妥。”
妇女的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君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项哥,是君无殇,不是夫君,平常让你多读点书你不愿意,现在闹笑话了吧。”
君项老脸有些发红,只能嘿嘿笑道:“兰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见书就头疼,不到一时三刻立马就能睡过去。”他摸了摸婴儿的小脸,爽朗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依兰妹所言,叫君无殇吧。”
说完,他把君无殇高高举起,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我的儿子就叫做君无殇,我君项的儿子叫君无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