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欣雨觉得他影响发挥,就把他丢到了床上,坐得正正地,摆出认真架势的模样。
结果还不是团灭了?
看着她们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非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蜷在一起准备睡了。
反正其实该吃的豆腐已经吃过了,再多余的,也有心无力。
嗯,妹子的床铺香香的,就这么睡吧。
非爷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睡的,总之他醒的时候,其实还是半夜里。
扭头一看,非爷吓了一跳。
那一脸长头发散在枕头旁,连脸都遮住了大半个,看起来瘆得慌。
方欣雨睡得很熟,呼吸声很均匀。
非爷看着她的样子,却仿佛进入了贤者的状态。
仔细一回想,这喜欢凭借猫的形态吃豆腐,是一种什么心理?
非爷觉得大概就是一种苦中作乐的心理调剂吧。
就算没被割,也干不了啥。
长期作为一只猫生活,离人的体验越来越远。
这种来自本能的情绪刺激,其实让他觉得身为人的感受更多一些。
要不然其他的时候,四条腿走路,照到镜子,上厕所很纠结,磕猫粮,无一不在时刻提醒他:你已经是一只猫了。
唯独猫是只会对猫感兴趣的,不会对人感兴趣。
猫也不会有事业之类的想法。
因此唯有非也文化,和未来的游乐园,让他仍然保有人类的感觉。
除此之外,当然就是豆腐了!
非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怀里钻!
迷迷糊糊之中,方欣雨摸到个毛茸茸的小可爱,自然也就抱住了。
非爷很满意,就在这样的感觉里继续开始后半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欣雨的手机响了起来。
非爷睁眼一看,天已大亮。而看方欣雨仍然睡得很沉的样子,显然昨晚睡得很晚。
手机一直响,方欣雨终于是有了动静。
她一翻身,非爷:“卧槽——”
方欣雨哪有这个习惯,从来都是大开大合的,这一翻身就差点把非爷压吐了。
听到嘹亮的猫叫,她总算想起来非爷在这里,赶紧弹起来摸了摸非爷:“魔魔,没压死你吧?”
非爷背过身去瑟瑟发抖:“老子什么时候被女人压过?”
方欣雨根本听不懂,看到是活的总算放了点心,摸着非爷的后背安抚着,一边接通了电话,冷冷地说道:“喂?”
“小雨啊,上次说找了个新工作,转正了没有啊?”
“转正了。”
非爷有点奇怪,她跟谁说话呢,语气这么冷漠的样子。听电话里的声音,跟她又很熟悉亲近。
答案马上就有了,只听电话里说:“那你好好工作啊。妈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好着呢。”方欣雨闻言语气好了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注意身体。”
“妈记得你上次说,新公司的老板是以前电视台的同事?多大年纪啊?你……”
话还没说完,方欣雨就冷着脸把电话挂了。
非爷就听她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我信了你的邪……还说就是问问过得好不好……”
她心情大坏,虽然还没到自己定的闹钟时间,但也已经没了睡意,气冲冲地去上厕所刷牙洗脸了。
耳朵敏锐的非爷听得浮想联翩:这丫头跟她妈之间闹什么矛盾?
上次听袁慧说,感觉矛盾非常大的样子,甚至让这丫头说出“我爸妈都没了”这样的话。
然则她既没有对自己自言自语,也没有跟起床的袁慧提起这个事。
收拾完毕,就跑过来嘟着嘴对非爷说:“魔魔对不起!差点把你弄伤了!”
非爷说道:“就是!下次赔我洗澡!”
“好嘞好嘞,这就给你吃好吃的!”
于是背起包,拿着余秋昨天给她的猫粮和零食,一边喂着他一边往公交站走。
早班高峰期,人不免很多,她一直把非爷抱着保护着。
非爷看到,有人想趁机挨紧点,方欣雨柳眉一竖瞪过去,一股泼辣劲就让人知难而退。
非爷表示很欣赏。
这是个吃不了亏的主。
到了公司,非爷就先继续巡视了一番。
余秋一般先送何诗去花时间,然后才会过来,会晚一点。
非爷看已经先到的大龙和二胖在讨论昨天的数据,听上去是很不错的。
他一边走一边满意地点头:朕这些小喽啰还都挺认真,人已经到齐了。
就连新婚不久的贺方也到了,看他脸色有点苍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陈月的早课。
只有余秋这小子,沉迷何诗,现在还没来上班!
难道昨晚成功获得生命大和谐了?
非爷不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