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安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这才几天的时间没见,就认不出我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打招呼,但是文殊在看见他的一刻忽然觉得鼻酸。
谢与安叹了口气,温柔的大手落在她头上,把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这么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怎么能够忍住呢?”
他说的很小声,文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什么都没有听到。
文殊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异常的温柔,让她想要倾泻自己的情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声音有点哽咽,“我知道我没资格难过,但是看见夏夏那么难过的样子我真的忍不住,都是因为我她才会住院。”
谢与安摸了摸她的头:“医生说她只是有点激动,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要是真觉得愧疚,这段时间就对她好一点。”谢与安笑着说,“你们是好朋友,能够互相理解,她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听到这里,文殊泪眼朦胧的抬起头,谢与安说中了她最担心的一点,她哽咽着声音:“她真的不会怪我吗?”
谢与安拍拍她的头:“当然不会怪你,你们都认知这么长的时间了,难倒你对你的朋友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文殊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她身体……”
随即又想起来刚才谢与安说的话,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她能够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与安眼里浮上浅浅的心疼,文殊心疼自己的朋友,可知道也有人心疼这样的她?
不过看她这样懵懵懂懂的样子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只要文殊宽心,他就没有别的所求了。
安夏傍晚的时候醒过来,就闻到一股鸡汤的香味。
她肚子的馋虫几乎是一瞬间就蠢蠢欲动。
比起中午的时候情绪那么激动,现在她已经恢复了清醒了,睡足了人也有了精神。
文殊看见安夏睁开眼睛惊喜的说:“你醒了?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安夏想要坐起来,文殊就扶着她的背慢慢的起身,水已经吊完了,她现在脸色看着比之前惨白的样子好了不少。
“我睡了很久吗?”
文殊摇头:“没有,这才五点半,阿姨因为禹书易所以先回去了,我给你带了鸡汤来,你要喝点吗?”
安夏点点头:“好。我饿了。”
文殊笑了笑,眼眶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
安夏顿了顿,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时候是我太冲动了。”换做是平常她也许还能够保持理智,但是那几天她本来就不安,再加上突然听到消息,感觉到自己的预感成真,在加上怀孕期间性格本来就比较急躁,所以才会在那一瞬间失去理智。
“不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你就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我明明知道禹辰对你来说非常的重要。”她呜咽着说,泪水直落,要是安夏真的出了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错了。”安夏说。
文殊抬头泪眼看向她,一头疑问。
安夏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我说你说错了,禹辰和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还有妈,书易,对我来说都非常的重要。”安夏温柔的用食指的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所以不要在哭了,哭坏了眼睛我也会心疼的。”
文殊心里一颤,呜呜的埋在安夏的怀里,她本来就是个感性的人,听到安夏这么说更是难掩激动:“你太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安夏听着她的话有点失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说了不能哭坏眼睛吗?”
文殊:“我只是哭一下,不怕。”
安夏:“……那我饿了,我想喝汤。”
文殊这才想起来,刚才她揭开盖子,要是一直不喝的话汤就要冷了。
这才不好意思的从安夏的怀里退出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哭过了。
文殊盛了一碗汤,鸡汤表面一点油花都没有,闻起来很香,一点腥味都没有,而且里面也没有多余的肉渣和骨头,单纯的就是一碗鸡汤。
文殊一边吹着一边送进安夏手中:“你现在先喝点汤,等我们到家了就能够吃上热腾腾的饭了。你现在身体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吧。”
安夏接过鸡汤点头:“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我们马上就能够回家了。”文殊一愣,回忆起来,自己居然把那里也当成了自己的家,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或许是因为安夏,又或许是因为姜妍的温柔,也有可能她只是单单的想要一个家而已。
不过这些都没有区别,因为对她来说,只要有安夏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安夏回去的时候,给禹辰打电话,没打通,又给杨安打电话,还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她皱眉看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