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头也没抬, 冷冷的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别像村里的八婆一样, 强拉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没什么,王知青可就容易被坏了名声。”
无利不起早的话,可不是说假的。
季言之是十项全能的大佬, 毋庸置疑, 问题是别人不知道啊, 在这世很多人眼中,季言之就是一个成分不好,带孩子的鳏夫,哪怕长得人模人样, 在朴实传统,喜欢壮劳力的人们心中,季言之还真就不是一个好的对象。
拿后世的话来说, 谁嫁给季言之,就是扶贫。
要说王娟真的看上了他,真的没有丝毫目的,纯粹感情用事, 季言之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只不过, 所处环境限制了季言之避祸的发挥,所以季言之只能尽量委婉一点儿的提醒金贵生,不要拿女知青的名声开玩笑。
金贵生嘿嘿傻笑,并不相信季言之的话。除了人的主观意识外, 还有王娟端着搪瓷缸袅袅婷婷, 很有目的地的朝他们走来的缘故。
季言之头也没抬, 继续挖着水沟。王娟走到跟前,笑眯眯的说“季同志辛苦了,要不要喝水”,季言之直接避开,王娟身体向前倾,差点摔了个仰马蹲。
王娟面容有那么一瞬间扭曲。
“季同志,你怎么?”王娟眼眶儿肉眼可见的红了,在旁观者金贵生的眼中,被季言之‘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举动伤了心。
金贵生摇头,随即打圆场的问:“王知青,你的任务活儿做完了?”
一开春,大雪还没完全消融的时候,什么活儿都钻出来了。青壮挖水渠、排水沟,其他挖地抠肥育种,基本都没有空闲。哪怕是每年都有国家补助,为建设投身广大农村,安家落户的知青,也是分配了不少活儿的。
在其他知青不管明面上嘀咕,还是心里埋怨的情况下,王娟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不就是看上季言之了吗。
农村里,流言是可以杀死人的。季言之不得不怀疑,王娟如此锲而不舍,是想造成了既定事实,利用大众传播的流言蜚语,来逼迫他就犯。
想到此处,季言之终于有了反应。
他眯着眼睛,眸光无比森冷的看向王娟。
王娟在金贵生厚脸皮讨水喝的情况下,一直自以为不留痕迹的偷瞄季言之,视线不经然的对上,瞬间不寒而栗,仿佛被野兽盯上,随时都可能毙命的感觉,让王娟心有余悸,不知不觉冷汗早已爬满了全身。
王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我…的活儿,还没有做完,我……”‘我’不下去的王娟转身抱着搪瓷缸,转身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金贵生有些傻眼:“这王知青怕是脑子有问题吧!”
季言之好像很满意自己饱含杀意的眼神震慑住了王娟,勾唇微笑:“如果脑子没问题,能看上我?”
金贵生:“说得也是,连我这个村长小儿子都看不上,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季言之笑笑,没再说话,继续埋头干活。
大概响午时分,村干部吹响号子,提醒下工的时间到了。季言之便收了锄头,叫上跑到一旁抠泥巴玩的季萝莉,回家吃饭。
早上出工之前,季言之就蒸了一大锅米饭,回到家,加上两个鸡蛋,做成泡蛋饭,就着现捞的酸菜炒肉丝,连吃了三大碗,就连季萝莉也吃了大半碗。
吃过午饭,消息一会儿,催促上工的号子响了起来。
季言之扛着锄头出了门,季萝莉这回没跟着,就在家里玩耍,所以季言之走的时候,将院门栓上,并且严肃告诉季萝莉,除了他以外,不管谁来敲门,都不要开门。
季萝莉乖巧的应了一声,季言之便放心大胆的出门上工。结果临近黄昏,扛着锄头回来,季言之打开院门,看到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陷入了沉思。
“兔兔怎么来的?”季言之若有所思的问。
季萝莉笑得格外欢畅的说:“自己跑来的。”
季言之:好像闺女的锦鲤运越来越浓厚了!
蓦然想起今儿早上刘香兰慌慌张张的将她的宝贝孙女,金大山家团宠金鲤带到县城看病,季言之瞬间明悟。怎么说呢,原本粗壮的金手指——鲤鱼精被一分为三。
季言之忽略不计,他的气运滔天,分成了三份其中三分之一的锦鲤运对于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而不管是土著妞一个的季萝莉,还是穿越而来两辈子都吞噬了鲤鱼精魂魄的金鲤,气运本身就属于普普通通。两孩子,一人吃了鲤鱼精的肉,一人吞噬了鲤鱼精的魂魄,原本不咋的气运顿时远超常人,而且估计有点儿相生相克。
金鲤不好,季萝莉的锦鲤运就要强盛一点儿,反之亦然。